第二天宋禅奕已经赶回学校了,淡尔也被徐靖隅送回学校,房子里就剩祁暄和徐靖隅,还有一个呼呼大睡的言。
祁暄醒来没看见宋禅奕,在客厅只看到徐靖隅依旧在沙发上看手机:“那......那个,宋禅奕去哪了?”
“他快高考了,去学校复习了。”徐靖隅视线没离开过手机。
“谢......谢谢。”
祁暄回到房间,吃完药也就呆呆的坐在床上 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祁暄没有目标没有梦想没有活下去的想法。
抑郁症的躯体症状已经够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但是没有发作的时候祁暄也很迷茫,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难道真的要成为宋禅奕的拖油瓶吗?这样真的对得起宋禅奕吗?
祁暄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止不住的去想 越想越痛苦,好像又有人在耳边议论着,闭上眼又感觉身边有人在策划着什么。
“啊-_-别过来,别过来。”祁暄被吓的坐在地上,但又在床底下好像看见了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不知道是祁暄想的失了魂还是徐靖隅走路没有声,徐靖隅敲了敲门,见祁暄没有出声,就直接进来了,在祁暄身后刚想伸手问怎么了,祁暄就大叫了一声。
徐靖隅被祁暄吓了一跳:“祁暄......你怎么了?我就......就进来想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没想干什么......”
“对......对不起,我以为......我不是故意的”祁暄蜷缩在角落里。
徐靖隅虽然知道的多,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祁暄,你,幻觉,是幻觉,你别怕,都是幻觉。”
祁暄感觉头痛欲裂,一阵又一阵的痛,祁暄一次又一次敲打着头,或许这样能够缓解疼痛。
徐靖隅抓住祁暄敲打头的手:“祁暄......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也不跟人说。”
祁暄用力挣脱徐靖隅的束缚:“不去不去......死也不去。”
祁暄突然想到什么:“别,别跟宋禅奕说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祁暄跪着求徐靖隅。
“咚咚”一声声磕头声响起,徐靖隅也不忍心看到祁暄这么作践自己,一只手扶着祁暄的额头,把祁暄扶起。
“我不说,你别这样......”徐靖隅也知道,要是在这种时候宋禅奕知道祁暄有什么事,那面临的可能就是高考失利。
幻听幻觉还在折磨着祁暄:“你......你先出去好不好?让我一个人静静。”
徐靖隅也是无能为力:“我......好吧。”
言被祁暄的声音吵醒了,徐靖隅刚出来就看见门外的言,赶忙把言抱走,小朋友还是不要受到影响了。
房间里的祁暄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一只手敲打着头,祁暄感觉床底下有人,不禁跺了跺脚,祁暄趴在床上,被子覆盖全身,又感觉不够安全,祁暄又蜷缩着身子,没多久,祁暄不知不觉的在幻听幻觉中睡着。
“啊——”
祁暄惊醒了,祁暄好像梦到了梦中梦,梦里小时候的祁暄梦到了特别血腥的画面,当时谁也没说那时候祁暄还是个小孩,根本没人站在祁暄身边。
小祁暄真的感到了很孤独,母亲在梦里更加过分,根本不理解他,还嘲讽我骂他,父亲还因为醉酒打小祁暄,之后也没有感觉到疼。
然后感觉到了非常非常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绝望感突然袭击了自己,小祁暄非常的害怕,躲在角落里,那种想立马死的,已经绝望透顶的想法,充斥他的脑袋。
不管在梦里还是在睡着的祁暄真真切切的能感觉到,然后我冲进厨房拿起了刀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
梦里的祁暄惊醒,祁隆正在被父亲酗酒暴打,很熟悉的感觉,这是几年前刚遇见宋禅奕发生的事,但是这次没有宋禅奕在,也没有警察能够救他,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扑面而来,父亲最后一脚踢在祁暄的腰上,疼痛感瞬间布满全身。
现实中的祁暄惊醒,大叫了一声,祁暄绝望的躲在被子里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