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陈疏桐刚下班,打着伞在路边走,一道闪电下来,陈疏桐看见旁边有个全身是血的人靠在墙边。
“啊!”
陈疏桐小心翼翼的用手推了推眼前的人。
祁暄全身都湿透了,额头上的伤口有点深,血留下来弄得满脸是血,身边的雨水也被鲜血染红。
祁暄被陈疏桐叫醒,反应过来:“哦,抱歉抱歉,吓到您了,对不起。”声音很虚弱。
陈疏桐惊魂未定:“没事没事,你怎么不回家?.....你的伤看起来不太乐观。”
“......怕家里人担心。”祁暄的确怕现在回去之后言会担心的。
陈疏桐看祁暄的伤不能耽误,说不定挨到明天早上就会发炎:“小朋友,要不你先跟阿姨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阿姨不是坏人。”
“......算了吧,不麻烦阿姨了。”
祁暄自从被下药之后就不怎么相信大人们,怕哪天就被吃干净了。
祁暄刚站起来,感觉头痛欲裂,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陈疏桐扶住祁暄,结果就是满手的血。
街道上的车来来往往,半夜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陈疏桐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准备上车,祁暄直接倒下了。
“!司机!司机!快点!帮个忙,人命啊!”
陈疏桐是医学专业的,刚刚扶住祁暄的时候明显摸到了骨头,手臂上就有深可见骨的伤,身上要是在有个什么骨折,祁暄要是就这么倒在街道上没人管,一个晚上指定命悬一线。
司机连忙下车将祁暄扶上车,司机恰巧不小心碰到祁暄的肋骨边,祁暄疼的在昏迷中大叫了一声。
“司机快点!他可能肋骨骨折、粉碎都有可能。”
前面的红绿灯让司机不得不停下等红绿灯:“艹,红绿灯。”
陈疏桐慢慢掀开祁暄的上衣,腰处淤青能吓死人,再往上掀,衣服和皮肤被血液粘黏在一起,一点一点的剥开衣服,祁暄右侧肋骨有明显的凹陷。
陈疏桐在撕下自己衬衫的一块布条,从包里拿出消毒水,一点一点倒在祁暄的额头上,差不多之后再用布条止血,其他地方陈疏桐不敢乱动,只有额头的伤比较轻,但是血流个不停,陈疏桐只好先消毒止血。
陈疏桐的手都在颤抖,自从丈夫和女儿去世,陈疏桐就辞掉了医生的工作,已经有好几年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了,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十几年前自己亲眼目睹丈夫和女儿丧命,如今难道又要亲眼目睹一个生命的死亡吗?
出租车停下来,司机和陈疏桐连忙将祁暄送进医院。
祁暄进手术室里有十几分钟了在外面等的焦急的陈疏桐怕,很怕,很怕又一个生命就这样死亡了。
医生火急火燎的出来:“ 病人左侧5根肋骨断裂,右侧3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必须手术切开,给予骨折复位之后用钢板做内固定,或用记忆金属来固定骨折端,右手手臂骨折,家属签字缴费,还有,病人在之前肋骨是不是断裂过?”
陈疏桐努力保持冷静签下字:“这个我不清楚,人是我在路上捡的,可能是被人打了。”
医生回手术室之后,陈疏桐才想起去缴费,陈疏桐捏紧拳头保持冷静,缴完费重新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一滴滴泪水浸湿陈疏桐的衣袖,抬起头,眼睛红血丝遍布眼球。
医生再次出来就是病危通知书了:“病人肺挫伤或血气胸,血气胸非常厉害,出现呼吸困难,可能有生命危险。”
陈疏桐听到“可能有生命危险”完全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
医生见多了这种事,也是临危不乱回答家属:“尽全力......”
等祁暄手术结束,陈疏桐也早就晕倒了,被护士带到病房休息,祁暄也脱离危险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