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把祁暄的碗端起来,又掐着祁暄脖子抵着祁暄嘴巴逼着祁暄喝,只不过掐的没有之前用力了。
“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祁暄挣扎着不啃喝。
“啪”的一声,碗被祁暄推掉在地上,碗摔的七零八碎的。
祁隆看了看地上洒的到处都是,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王八羔子!”
整整一大碗的汤被祁隆端起来,捏住祁暄的嘴灌了进去,源源不断的汤把祁暄呛的一直咳嗽。
“赶快给老子喝完。”
祁暄挣扎着,一阵剧痛传遍整个身体——右手手臂的伤口裂开了。
祁暄抬起双手,朝祁隆脖子掐去,祁隆扔掉手里的碗,一巴掌扇在祁暄脸上,祁暄没有松开,力气加大的掐着,祁隆一把抓住祁暄右手手臂。
“啊——”疼的祁暄大叫,祁暄依旧没有松手。
祁隆用力一捏,祁暄松手了,手臂血淋淋的,祁隆的手也全都是祁暄的血,又一巴掌落在祁暄脸上,脸上被打的通红。
祁暄站起就跑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重新缝合了伤口,刚走出医院,宋禅奕就跑到医院查看。
宋禅奕喘了口气:“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祁暄毫不在意。
祁暄脸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掐痕被宋禅奕一览无余,简直要被气死:“你看看这才多久?你重新缝合多少次伤口了?你TM是打架了还是被你父亲打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这么能作死。”
宋禅奕说了重话,祁暄瞬间感觉委屈,受伤的是自己,还要被这么说,眼睛里不禁泛出泪花。
祁暄知道宋禅奕是在担心自己,被说的无言以对,也不敢和对方说被投毒了。
宋禅奕怕吓到祁暄,整理好情绪才继续说:“祁暄,你要是想摆脱你父亲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住,我有房有车,我可以养你的。”
宋禅奕一次又一次的脱口而出的“养你”“包养你”祁暄完全绷不住情绪了:“宋禅奕!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谁?你为什么要照顾我,养我?我用不着你养,我受不起您这位大少爷的施舍!”
祁暄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加上毒品的作用下,心智好像就被吞噬了一样,控制不住情绪,想要逃离所有人。
宋禅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照顾眼前的小屁孩,好像自己真的不是祁暄的谁,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宋禅奕根本没有任何责任养祁暄,也没有任何身份管祁暄。
宋禅奕红着眼抬手抹了抹祁暄的眼泪:“祁暄,算我求求你,别在无动于衷了,难道你真的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愿意接受我给你的救赎吗?我可以保护你,我不会打架,我跟你学,我保证你再也不会被欺负,我只要你能平安,只要你能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祁暄一巴掌扇过去:“你不就是救了我一命吗?我可以一命抵一命,但是你用什么身份来管我?要我高兴?我要你走!你走我就高兴!”
宋禅奕也是赌气:“好,我走,你别后悔。”宋禅奕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
宋禅奕转身就搭车走了,留祁暄一个人在原地悲伤着。
宋禅奕也不明白,明明自己是为了祁暄好,但是对方就是不接受自己的好,为什么非要推开宋自己。
自从宋禅奕走后,就真的没有再联系过祁暄了,可能忙于学业,可能是真的被祁暄的那番话伤到了,明明就在同一栋教学楼,但是谁也不想迈出那关键一步。
祁隆投了一次毒不死心,一直在连续投毒,直到没那个精力,祁暄看这自己拿不出手的成绩也就辍学了,自己在外面租了间房子,因为还没成年,也没办法工作,只能天天宅在家里。
时间流逝的很快,宋禅奕初三上学期已经结束,过年的时候也没敢找祁暄,和母亲陈疏桐一起过的年,祁暄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浑浑噩噩的,过年也没有人找他,自己也不想出门。
等宋禅奕中考完,想要去祁暄班上找人的时候,被老师告知祁暄已经辍学了,到祁暄家里问,祁隆说不知道祁暄去哪了,搞得就像根本不在乎这个儿子,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一个月来,宋禅奕心都不怎么好受,总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什么,祁暄宅在家里也是个“猫头鹰”
“妈,我好像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宋禅奕好不容易才想好跟陈疏桐说这件事,先前宋禅奕觉得自己不正常,不敢和陈疏桐说。
陈疏桐有些惊讶:“禅奕!真的假的?带来给妈妈看看可以吗?”
“我跟他......吵架了,而且我马上就要去其他城市了......”
陈疏桐:“哎呀,小情侣吵架很正常的,就算你要去其他城市了,你先和人家道个歉就合好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肯迈出道歉的那一步,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家没有理由等你的,要是人家等你了,你可得把人家弄到手,要是我以后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你可得负责任。”
宋禅奕犹犹豫豫,怕陈疏桐不接受同性恋:“妈......我知道了......但是我”喜欢的是一个男生,你会接受吗?
陈疏桐见宋禅奕犹犹豫豫的,再次相劝:“怎么了?你不想道歉吗?我跟你说啊,不管双方是谁做错了,总得要一个人先道歉的,如果两个人都死要面子的,那错过是迟早的事了。”
“还有还有,要是可以的话,你就继续在这边读高中也行,只要你愿意,你不后悔都可以的,妈妈支持你!”
“妈,我知道了,我会道歉的,我过几天就去上海了,我觉得我将来是要照顾他的,我得先提升自己。”宋禅奕最终还是没有说喜欢的人是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