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九点墨明显气上心头,终于掏出他的武器飞幻毛笔,你别看他拿着根貌似普通的毛笔甩来甩去,就觉得很好笑,此笔用千年阴沉木制成,坚硬如铁,用毛笔跟人打斗,挥动毛笔,便能甩出笔中的墨水点,墨水用陷虎谷中的毒蛤蟆血液制成,有轻微腐蚀性,撒到敌人眼睛,使其致盲,是极其阴险的武器加暗器组合。
九点墨看准南樽胸口的伤痕,甩动飞幻笔,顿时几滴毒墨水飞了过去,南樽一个后滚翻,躲过了毒墨水,却被两滴滴到了袖子上,顿时冒气一阵青烟,看来这墨水的毒性可不低;南樽怒了,左手还拿着老三的绳索,于是大手一甩,内力注入绳索,把绳索甩到了老大的手上,毒毛笔顺势被弹掉地上,老大九点墨吃了痛,抓起手臂就是几声惨叫。
就这半晌的功夫,南樽被这三个兄弟搞的有点狼狈,胸口的伤痕流了血,他撕了身上的衣服,把伤口绑起来,加上自己有深厚的内力运转,这样能起到止血的作用,不然血越流越多,就算有再深的内力也无济于事;三兄弟也各自受了点伤,暂时不分高下,不过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我在草中不敢动弹半分,我从小只听到村里人不时地谈起江湖上的事,江湖上危险重重,没想到在这被我遇见了,还看到这帮人所用的各种奇门武功,真是大开眼界,这几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要是被他们发现,随便把我像小鸡仔一样处置,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举一动。
几人稍做整顿,又变得杀气腾腾起来,南樽: 就这两下子?赶紧使出你们的绝招,别墨迹”。老大九点墨说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是还留一手嘛,看来这下得分出个你死我活了”。原来早些时候南樽跟三兄弟交过手,大概知道对方的武功,不过都还没使出全力,但这次是为了称霸武林的决心,或者是保护整个江湖的太平,都得使出全力去争取。南樽双膝一沉,原地起跳,右腿向后蹬,原来身后有棵树,他蹬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原来他是借着树干发力,这一蹬把树干都踩弯了,借着树干的弹性,双手运气,向兄弟三人飞驰而去。老大九点墨早已准备好,手持飞幻笔转动格挡,笔中有喷出几束毒墨。没想到南樽双手交替出掌,掌掌带风,将这毒墨击碎。连续的进攻使九点墨连连格挡后退,似乎招架不住的凌厉的掌法。只听见右侧传来吼声“阎公斩”,这是八段竹的声音,原来他早就在一旁酝酿好招式,这一斩从上而下,虽然距离南樽有五六步的距离,刀尖砍不到,但是这“阎公斩”可非一般的招式,开斩时带着一道弧形白色刀气,刀气下半弧插进地面,向前飞速切割,地上裸露的花岗岩,不论有多坚硬,只要它躺在刀气的轨道上,都被一切为二。刀气明显是预判南樽的移动轨迹冲来的,南樽早已预判了八段竹的预判,本来可以侧身躲闪,可是这会儿几人都打红了眼,硬钢才是真理。南樽左臂顺时针挥动半圈,左掌回归左胸口位置,气上左掌,朝右侧来势汹汹的阎公斩打去。这一掌可有来头,是南樽上乘招式:潜马掌。此掌带着掌风,由内功转化的掌风,迎接这阎公斩,两招撞击到一起,发出一小团火光,地上的野草都被烧枯了。
忽然一捆蚕丝缠到了南樽的双脚脚踝上,原来左边的七缠花使出的招式:万蚕鞭,听名字就知道是蚕丝制成的绳索,一但捆住敌人,仅凭力气无法挣脱。没想到在右边阎公斩发出的同时,左边的万蚕鞭也一同甩出,因为蚕丝鞭具有静音效果,所以南樽没有察觉到。七缠花眼看得手,从腰间瞬间掏出又一捆蚕鞭,只见七八条手指粗的蚕绳,犹如一条条看见猎物的过山峰,扭动身躯朝南樽狂奔而来,使人眼花缭乱,似乎要把南樽捆成木乃伊。南樽大吼一声:火蹄蹬,这是跟潜马掌成对的招式。只见南樽的双脚带着火影,犹如一双烈马踢,猛的向地上一蹬,跳至半空,双腿左右大开,加上有内功幻化成的火残影,脚踝处的蚕丝绳已经被这火残影给烧断了。南樽左右挥动双脚,踢向狂奔而来的蚕绳,一条条蚕绳被火残影烧成火绳,瞬间把七缠花的双手烫焦一层皮。
老大九点墨手带飞幻毛笔,使出一招:寒锋刺,朝南樽刺来。笔尖带着剧毒墨,只要被击中,就会中毒不治身亡,本在空中的南樽测滚翻躲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九点墨暗自窃喜,立马转动笔尖,又朝地上的南樽刺来,南樽左脚向左踢开这飞幻笔,右脚又使出火蹄蹬,似马蹬蹄,朝九点墨胸口狠狠的一蹄,九点墨被踢飞十几步的距离,摔在草地上,丝毫没有动弹,估计是提不上气,昏了过去。毫无防备的中了这一脚,那基本上是受了重伤,没法再站起来。
八段竹乘机挥刀冲来,七缠花虽然手被烧破皮了,但他对他腿法还是挺有自信的,估摸着自己双腿的进攻能助二哥一臂之力,也跟着冲向南樽。南樽胸口有伤,刚刚又摔了,功力确实消耗了不小,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南樽刚从地上起身,八段竹的大刀再次朝他脑袋上劈来,南樽下意识举起双手,双手似乎早已运起了内力,双掌掌心向大刀合十,这一招就是空手接白刃,八段竹没有料到,南樽早已将刀身推开。七缠花左脚侧踹,南樽踢膝格挡,七缠花变换腿法,右侧踢,右高踢,左扫腿……一连了好几种腿法,南樽一一格挡,不料七缠花踢的入迷,稍不注意,被南樽看出破绽,一把抓住踢来得脚踝,躬身进行360°转圈圈,把七缠花的左脚踝给扭脱臼了,脸上露出惊恐神色。南樽准备再给他一腿让他站不起来,刚一抬左腿,这是不知八段竹的大刀什么时候又砍了过来,伸出的腿法躲闪不及,又被划出一个口子,南樽左腿蹲下,看来这次伤得不小,他目露凶光,再次使出全身内力,其聚于右掌,迅猛而又凌厉地朝八段竹的腹部挥去,八段竹腹部挨了这一掌,虽然有重甲防护,但是人的腹部是薄弱部位,被这一掌击退好几步,早上吃的早餐都被震得吐了出来,甚至感到一阵眩晕。
南樽缓缓站起,双手自然垂直,胸膛挺直,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两人。七缠花看了看二哥八段竹,说: 二哥,你没事吧!这家伙还挺厉害的,你还能打吗?”八段竹小声说: 看样子他还有些许实力,我们大哥都昏迷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们打不过了,先撤退吧,救大哥要紧呐”。说完两人颤颤巍巍,捡起武器,边打量南樽,边朝昏迷的大哥走去,看南樽没有动静,两人搀扶着昏迷的九点墨,一瘸一拐从刚刚的小路撤退回去。
南樽看他们走远,大口喘着粗气,体内的真气似乎早已消耗完了,他一下子做到了地上,左腿上的刀伤口忽然流出许多许多血,染红他的裤腿,要是置之不理,定会撑不了多久。要是刚刚再一次硬拼,肯定打不过,他这是在做空城计。这时南樽几乎昏迷过去。
我一看这还了得,赶紧伶俐的走过去,用手指探了探这前辈的脖子大动脉,虽然他已经昏迷,但还有微弱的跳动。可我也不会医术啊,怎么救他呢?我只好扯下前辈一条裤腿,包扎他腿上了伤口,不一会便被血色染红,血差不多停了下来,还不行,估计他撑不了那么久。我一拍脑袋,想起我蛇皮袋里还有一颗清神丸,给他服用或许能恢复,便掏出药丸,在石头上碾碎,要粉末放在一片大树叶上,再从我的水壶里放点水,搅拌均匀给他服用,这其中花了不少时间。有没有效果,要等一炷香的时间才能下定论,药效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便起身四处观看。
好家伙,这刚刚打斗的地方就有许多铁玄荆,其中还被他们踩踏了不少,我甚是无奈,能采到多少算多少吧!午时三刻时候,我已经采到一大捆铁玄荆,交给马药师游刃有余,顺便又摘点野果放包里回去给小静,柴火我也得捡一点,但是可不能乱捡,毕竟要带的东西有点多,我只能挑着分量重的,耐烧。
待我准备好,准备回去,差点忘记了这位前辈还躺在那里,我再次探了探他的气息,果然比之前增强了许多,这清神丸果然有效,但是前辈似乎伤得太重,还不能走动。我寻思这留他在这里,到晚上只能喂狼,便打算背带他回村里,给马药师给他看看伤情。刚刚开始的时候听他们说什么《通筋拔骨术》,不知道这位前辈大侠藏在哪里了,或许打斗的时候掉了,不过刚才我采药的时候转遍了整个场地,也没发现有本书啊,算了,不管这本什么书了,救他性命要紧,便抓起他的双手,往我的后背搭上,被他一步一步往村子里走。毕竟我从小就生在这个偏远的小村里,经常体力劳作,身上的力气很大。现在又是背着人,拿着柴火棍跟药草,走几里路会村子,那自然是是没啥问题。
一路上都相安无事,趁着夜色来临,我抓紧时间赶路,在天色完全变黑之前回到了村里,村里的人早已在家休息,没有一个人在外面,我只好把这前辈朝着马药师的家里走去,马药师还没睡,在研究他的草药疗效,我的敲门声吵到了他,他开门看到我背着个昏迷的中年人,马药师毕竟是个资深大夫,一眼就看出这中年人即将有生命危险,本着大夫救人为本的精神,不等我说话,吩咐我把这中年人放到他的草席病号床上,再让我跟他去捣鼓药水。给他弄好伤情,马药师让我直接把他转移走,我只好背回我家,把他放在我家柴房的草推上,从箱子里翻出一条旧棉被给他盖上,毕竟马药师给他疗过伤,估计明天他就意识清醒了。
我带着采来的铁玄荆到马药师家,向他叙述这事情的经过,马药师沉思良久,开口对我说:“阿牛啊,这件事有点棘手,江湖上传言,练了《通筋拔骨术》就会打通任督二脉,成为江湖上顶尖高手,听了你的讲述,没想到是真的,秘术可能丢在了山谷里,那三人估计是盘峰派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找到这里来,而我刚才救的那个中年人,或许就是江湖上极具正义感的人物之一:南樽,不过他还有个结交的兄弟,叫北涛。要真是这样,我跟隔壁的李铁匠能保护南樽大侠一阵子。”
江湖上的大部分豪侠与掠士都不会对炼药师跟铁匠不敬,这原因就是你得不时的寻找他们的帮助,江湖上打打杀杀,那肯定会有人受伤,兵器受损,这就需要找大夫治病,找铁匠修理武器,这两种职业即高端又稀少,需要有极高的天赋才能把这两职业摸索的精通,要是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那他在江湖上就小命不保了。况且在江湖上打杀的不仅有权贵富豪的子弟,更多的是贫困潦倒的侠士,平日里都在江湖上刷威风,身上的铜钱半天摸索不出几个,连吃饭都是个问题,平常这治伤跟修理武器的钱更是没有,所以不得不恳求大夫跟铁匠,好说歹说帮个忙,以后有事尽管找自己,所以许多人都欠铁匠跟大夫人情债,这不乏有贫穷的武林高手,虽然有些大夫跟铁匠不会武功,但是你不知道他救过几个武林高手,也不敢对他不敬。
第二天南樽醒了,他满脸疑问,他抛出灵魂三问:我在哪?你是谁?从哪来?我说:我叫潭中牛,昨天你在树林跟三个大汉互殴,最后你差点去世,我去山中砍柴,发现你奄奄一息,把你背了几里路回来的,现在在我村子里,是马药师用药救了你,他是个技术精深的大夫,你死不了。”南樽微弱的声音再次说道: 多谢了,兄弟,你把我救到这里,还有没有被其他人知道,你要知道我现在处境非同寻常,不久会有众多武林高手找上我,会很麻烦,我会尽快治好伤,离开这里,不会连累你们的。”“武林高手为啥要找你?”“你不知道的好”“是《通筋拔骨术》的原因吧!”
“没想到你早已知道”“马药师说他跟李铁匠能保护你一阵子,你先在我们村藏起来,李铁匠也是我村里的前辈,他家就在马药师家旁边”“也罢,有劳他们两位侠士了”“大侠,我看你昨天打的武功很厉害,收我做怎么样?”
南樽深思片刻,叫我给他看看筋骨,抓起我的手腕,似乎在思考什么,放开后又指挥我打了半套广播体操,把我整的莫名其妙。南樽: “我是看你的有没有强劲的筋骨跟身体的调协性。从刚刚我的检查,看来你虽然练的一身蛮力气,但是资质平平,筋骨一般,不是练武功的好苗子”。我大所失望,也无可奈何。南樽又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家人呢?”
二十多年前,村里的人靠种地为生,得养牛耕地,一般把牛围在山脚下的一处深水潭附近,让它吃草,河水。有一天晚上,老方叔的老婆方婶,准备去把牛牵回家,看到他家的老水牛在深潭水中游泳,头上顶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有棉布包着,却一点都没有被水打湿。方婶急忙叫来村民,把这婴儿拿下来,村民分分舆论,这一定是被人抛弃的孤儿,就把我带回村子里,当时村里人都很贫穷,就一同在方叔家的附近修起一座小房子,让我住在里面,村里人跟方婶一同照顾我。
后来,方婶生了了一个女孩,叫小静。救了我的老水牛不幸失踪,大概被强盗夺走了,又过几年,连年大荒,方叔得去远方谋求生计,为家里增加经济,留下方婶跟小静,不久方叔回来了,虽然只有几户人,却又更加关心互助了。由于人们说是潭中水牛救了我,所以给我取名潭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