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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演演”
严浩翔“醒醒”
风雨交加似不经意间戏弄,在本不欢愉气氛下增添在龌泥之上的悲楚。
无处释放的心绪硬是咬着牙也没泄露。
可他还是忍不住,此时开口是多么无助。
似老沉的红酒杯身侵碎,喷洒四溅在她身体各处,重之一笔在她的头部。
粘-稠的液体与雨水混为一体。
惨不忍睹。
莲白衣裙渲染上红,污色扩染,将白净吞噬,一方一寸不留余地。
严浩翔“演演,别睡”
严浩翔“别睡!”
是压抑的怒吼。
语气越发加快急促。平时完美人设般的他此刻也面露慌张。
雨水无情,淋湿了在黑夜中绽放的白莲,浸透了双眼对视的人含情脉脉的心。
将严浩翔思绪揉搓遍尽,使人意味不停息。
严浩翔的白衬如同白莲花蕾,同生也共死,一同溺死在这红酒中。
没了往日苦去甘来的甜涩,只剩锈气上头的苦涩。
他公主抱起严演,怀里的人,唇色发白,含着血渍,刺眼至极。
眼皮下坠,视线恍惚。若不是睫毛还在微微扑朔,真不知怀里的人是否还在“怀里”。
“演演…”
脑海滚滚浮现这小姑娘他初识时的模样。
同样也是莲白衣裙,溺欢在海棠花海中。稚嫩脸蛋划过视线,挂着灿烂永不败的笑容。
她好似无烦恼无心事,在这忤逆的世界里星星之火般永存着。
她初次见他有些胆怯还有些纯得羞涩。开口带着迟疑地喊着他“二哥”
脑海滚滚画面,严演从七八岁小姑娘到十五六岁小黄花年纪姑娘。此时她也已经对他的称呼不再青涩。
“二哥,我想吃蛋糕嘛求求求求”
……
“二哥二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干了件很汹涌的事情,我和你说……”
……
“二哥,你觉得我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很爱我呀,有二哥那么爱我吗”
“没有我可不嫁,我还不如嫁给二哥呢,对不对啊”
……
“二哥”
每句二哥砸进严浩翔心里,好似抓棉花般心痒痒。
“演演,二哥不会让你有事。”
挣扎,严浩翔脚踏进龌泥中,沾染泥渍,玷污了衣稠。
皮鞋与泥水交错并奏,奏声之快,也只有他此刻心跳能够比拟。
再挣扎,发型碰过发胶也早已被雨水打塌,刘海下掩藏一双深邃瞳孔,眼眶血红。只是藏在发梢下,收敛了些。
……
“演演…”
“演演…”
忽时,严浩翔慌了,慌极了。
奏声骤停,严浩翔停步。
蔓延全身的慌张在这一刻爆发,麻着神经。
他有些沉重地缓缓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唇部打颤,手指发麻,加大力度禁锢住她。
害怕吗?
会害怕吗?
害怕?
害怕啊。
能不害怕吗。
严浩翔巴不得捆在身上,生怕她下一秒化一缕烟散去在他湿透的怀。
雨水划过嘴边,从眼角流露出滚烫,与这冷冰冰毫无感情的雨滴相杂一起。
“好咸,对吧演演”
可是她不听话呀。
一点都不乖呀。
她的睫毛,眼见般的,没扑朔了。
同时,红蓝灯光打在脸上,救护笛声由远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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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夵“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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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的小朋友们”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