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母癫狂的笑声传进渡的耳膜,一句一字扎在他的心上,好像有人把他的心扒开看个清楚,也许,也许,他的白要离他而去了,风水轮流转终究是转到他了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可自己已经很努力在弥补了,究竟要自己怎么样才能保护好白啊,他有些绝望,对着渡母大吼大叫,却被迟来的渡父赶回了房间
渡无能为力,他想,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会在认识他的那一秒推开他,也许这样他就不会受伤害了,他在心里默默的胡思乱想,而渡和白的家里,白独自一人瑟缩在大床上,噩梦连连,外面下着雨,雷声一阵接着一阵的摧残白的心墙,他真的快崩溃了,他到底要不要去,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恨透了那个黑影,小铃铛跳上床围着白喵呜喵呜的叫,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安,家里另一位主人不知在何处,留下一个怕黑敏感怕疼的白在家里,白看了眼时间,轻轻闭上眼,因为安眠药的原因他很快便睡下了,只是连环的噩梦将它惊醒,那个黑影又来了,这次他努力想要看清他,反抗他,却只能看到他手上那和自己一对的戒指,白贸然惊醒,他看了眼时间,原来只过去了五分钟啊,可是拳头打在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好疼,真的好疼,他的手紧紧扣住手心,直到上面隐隐冒出血珠,他才大梦初醒似的跑去处理伤口,他不觉得疼,他麻木了,他好想哭,可是他哭了又有谁来哄呢?那一晚,白坐在阳台上,想了很久很久,眼泪不自禁打湿衣袖,他不屑于去擦那泪水,就让他静静地流,一夜无眠
第二天,白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赴约,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哑的不行的嗓子上了出租车,看着渡一夜没回的信息和一个不接的电话,他终究是寒心了,难道他就不想解释那一分一毫吗,尽管如此,他临走前还是给渡发了信息,信息内容不长,只是短短的一句
“你都不解释一下吗,我去见阿姨了”
而在江宅的渡满脸疲惫,他昨晚和渡父渡母大闹了一场,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他开始逃避,他甚至不敢回复他的信息,渡母有绝对的证据来证明他以前的错事,他的白,又要对他失望了
咖啡厅里,人不算多,白坐在角落里等渡母,他和那些人都格格不入,他们高贵,优雅,他们得体,大方,而自己带着哭肿的眼和沧桑的面容,躲在角落里不知何去何从
他想了一晚上,终究还是接受不了那黑影就是渡,所以他来了,抱着那仅剩的微小的可怜的希望来赴约,他卑微到极点,他不想那个辱他骂他打他的人是渡,而自己还犯贱似的爱上了这个人,他从来都是逃避,他也只会逃避,逃避渡热烈的爱,逃避残忍的真相,逃避自己烂的可怜的家庭,逃避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他逃避一切,而一切都在与他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