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偏颇向你,尽我所能与你同航。”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随后便一散了之,破晓的晨光唤醒沉睡的生灵。
杜鹤楠正在执笔画画。
“咳咳,提醒一些女同学啊,上课不要分心。”
“楠姐,楠姐,老师提醒你了,不要画了。”
“无妨。”杜鹤楠平静如潮水。
“我又考不上大学,不听课也无妨。”
杜鹤楠的父母在她未出生时就离婚了,杜鹤楠便自幼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工作早出晚归。她有一个比她大将近五岁的姐姐,姐姐亦跟她没有什么相处。于是杜鹤楠的童年,是自我的精心照料下度过的。
直到杜鹤楠上了小学,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朋友。她小学的一半课程都荒废了,初中阶段明显跟不上,也是后来靠回老家读书上的高中。
她的朋友说,或许没有我,她能一个人行走到遗忘,即便是现在也黯淡。
杜鹤楠早就放弃自我了。
“杜鹤楠,你来说下这道题的解题过程。”董老师抱着臂。
她眯了眯眼,瞳色如打翻的浓墨。
“我不会。”
坐下时,她下意识看了看窗棂前的少年。
开学一个月来,有些在意他……
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缝在周子栋身上留下的光斑,徜徉在万丈光影里,穿梭于鼻间的气息,氤氲。
他亦是耶和华不可自抑地沉溺,是目光所及、心之所向的眰恦、至上,是澄亮的阳光辉耀这个罪与爱同歌的世界。
枯冬逢他都温暖。
时光不能定格,未来总有人借这道光走出黑暗。
“老师,能否让我来证明这道题。”只见他咧起勾人心魂的嘴角,爽朗的声音又响起。
他在斑驳的光斑中走向讲台。
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拿起一只粉笔,一个洒脱的旋转,手臂跌宕起伏。
清澈的眼眸里,飘飞的粉笔沫里。他坚定,他向着光。
不,不如说,他亦是阳光本身。
周子栋潇洒地走回座位,身上阵阵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
杜鹤楠早就看呆了。
“行啊兄弟,杜鹤楠眼都看直了。”一旁的卫行舟说。
“少跟我贫,就是上去答个题目,帮女生解围罢了。”周子栋浅笑。
“你魅力这么大,不怕人家女生缠上你吗?”
“她喜欢是她的事。”
“我又无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