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丞相痛失爱子,悲痛欲绝,一病不起。众臣纷纷像墙头草,另谋新主,求安身之道。
民间传闻,女帝又新纳了一位男宠入宫,这在闫国是三天两头就有的“新文”,不足为奇。所以谁也不会无聊到去查一个,男宠的底细。
一晕就是几个时辰,强行穿上了嫁衣,强行拜了堂,还强行入了洞房。整个流程都是迷迷糊糊的,仿佛飘了起来,没有停歇。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终于……可以休息了……
但是——
“夙魅?夙……见过女帝!臣失礼!请女君降罪!”身为一个国家的子民,又怎么会不知道君主的名字?眼前立马一亮,一下子跪在了床上,磕头请罪。
女帝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的容貌,居然没有自己的权位魅力大!简直就是对女人的侮辱!所以她要报仇,她倒要看看这个丞相之子,耐心有多好!
“哼!藐视君威,殿前失仪,萧丞相之子的礼数,也不过如此嘛!不过……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你说,本君要怎么降罪,才消本君心头之恨?”
萧子衿愣了,这些话都是父亲教的,他怎么知道这女帝是和他来真的!罚一年的俸禄?可惜自己还没有入朝为官,哪来的俸禄?杖责?这肯定不行,自小体弱多病,几杖下去,估计就挣不下去了……
“喂!本君问你话呢?说啊!”女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千万不要妄图挑战,否则——
“既然你不想说,那本君就替你做决定吧!你可愿入宫为宠!”女君倒了杯酒,来到床边,亲自喂萧子衿喝下。
“咳咳咳咳咳!!”从未喝过酒的少年,自是比不得久经沙场,常常对酒当歌的将领。刚喝没几口就呛着了,眼眶立马红了大半……
“能入后宫,服侍女君,是在下三生有幸。”正愁没什么借口入宫,这下好了,女君自己“引狼入室”,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女君不语,迟疑的看了看萧子衿,难道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利欲熏心?还是他入宫是有别的企图?
领兵打仗,最重要的是出其不意,当对方的行动出其意料,那就说明必定有诈,不得不防。虽然在战场上混了没多少年,但是最基本的兵法还是熟通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女君暗想:放长线方可钓大鱼,先让朕瞧瞧,你这小美人到底想干什么?
“很好!爽快!朕就喜欢你这样的!来!脱吧!”女君将碍事的酒杯扔在地上,脱去厚重的龙袍婚服,与萧子衿并肩。
萧子衿慌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君主有“负”面的距离。“不不不!女女君!在下身体不适,若是您需要,在下可以帮您安排!”
萧子衿连忙摇头,欲要下床,就被女君从后揽了回来,压在身下。耳语:“诶~小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再说如今你我在民间,已是夫妻,既是夫妻,哪有不同床的道理?莫非……你到朕身边是别有企图?”
萧子衿一僵,尴尬道:“怎,怎会?在下对女君的爱慕之情,天地可鉴!只,只是我……“
萧子衿欲言又止,他从小到大就没说过违心话,这是第一次……欺瞒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也罢!你出去吧!”女君看着身下有些发抖的男人,这后宫中,哪个不是乞求在朕心下成欢?怎么到了你这,就像上刑场一样?朕对“奸.尸”没一点兴趣!
当萧子衿穿好衣服下床时。
“慢着!从今天开始,萧子衿已经死了,你叫柳闫,朕的闫侍君,可懂?”女君挑了挑眉,一脸玩意。
萧子衿顿了片刻,立马回过神来。自己的身份的确不便行事,如此……也好!只是有些对不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还有,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侍君,是奴,所以要以“奴家”自称,行礼跪安吧。”
也许对君子最大的侮辱,不是贬低才华,而是让其为奴,屈居人下,硬生生的折断其傲骨!
“……是,奴……奴家告退。”咬牙切齿,但是他一定要忍,为了那样东西,放弃一切都可以在所不惜!更何况是……尊严这种不值钱的东西……
离开了女帝的卧房,被下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都湿了眼眶。
也许男人并没有那么坚强,有的男人只是披着狼皮的小羊,表面的吓人,实际却十分温顺。甚至需要疼爱与呵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