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芬格尔手猛地一拍大腿,冲弗拉梅尔竖起大拇指,道:
“厉害师父!完美的推理,毫无破绽!不愧是位于昂热校长之下的卡塞尔第二人。”
“......你这么一惊一乍,难道是玛卡服用太频繁了?”守夜人鄙夷道。芬格尔用手挠了挠头,满脸委屈。
“等会儿再拍马屁吧,还有一点,我还没搞清楚。”守夜人皱起深重的眉头。
“回到最初的话题————“圣者之国”。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面镜子;镜子的正面是尼伯龙根,反面是它。在两个世界里,你都能看到对方的影子。可惜却永远看不到真身。要是想看到他,那么很简单,把镜子打碎就好了”
芬格尔的脑海中仿佛炸起一道惊雷,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只帝王蟹。如果这时路明非在他身旁,一定能读懂他眼神里蕴含的两个字————我、靠。
“对了”,芬格尔猛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守夜人平静说道。
“好了,最后我再总结一下吧。”他起身,轻叩头上的牛仔帽。
“楚子航消失的原因,是被某种不为人们认知的言灵所影响,致使他进入了一个维度更高的空间。加之人性脆弱的部分和思维的弊端。这两者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于是大家都普遍地相信没有楚子航。”
雨滴淅淅沥沥,回声在黑夜中绵绵不绝。他一口灌进了杯中最后一滴烈性威士忌。芬格尔也随之起身,神色略有慌张。他发现今夜老师的眼神当中,有些不同寻常的异样;那是一种充满平静的愠怒,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暴君将要砍下臣子脑袋前的冷漠。
“你知道我的言灵·戒律吧。”
弗拉梅尔吹灭了身前的蜡烛,一阵风刮过,大范围的戒律解除。而小屋内,连空气都充满了远古气息的威严。仿佛戒律的范围只缩小到这间小屋。芬格尔隐隐生出一丝不安,那种充满威严的气息令自己完全生不出丝毫战斗的意志。而守夜人毫无察觉,继续说道:
“通俗来讲,戒律的释放是经其这只蜡烛产生的光,折射后最大化半径为1公里的领域。而秘党的绝大部分长老,甚至昂热也不会想到。当我把范围缩小到临界点5~10米。我的戒律会产生质变的反应。我把它称为......”
他神秘一笑。小屋内光芒渐盛,无数丝银光从芬格尔眼前闪过。向那支蜡烛涌去;像一个晶核,空气中的戒律气息不断收拢,向它聚拢。如浪潮澎湃。蜡烛的光愈发磅礴,其中充满了言灵的力量。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戒律之禁,被它照耀到的人。就算是龙王级别,我也能完全压制一段时间。直至它熄灭为r止。”弗拉梅尔的瞳孔闪烁着光辉的银白,那是至高S级血统的象征。
芬格尔呆在原地。这个夜晚他受到的惊喜,或者说惊吓太多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再进入梦乡了。
“您......您难道是想......”他咽了口口水,沙哑道。
“没错,既然正主死了。那么就让我们开始清缴吧。是时候给我的老朋友昂热报仇了。”
他这么说道。戒律之烛威严的气息愈发浓重。芬格尔感到一阵眩晕。几乎是刹那,钟楼的钟时隔10年,再次发出沉重的回响。肃杀之意弥漫了整个学院。耳畔隐隐传来死侍的嘶吼。
来吧,楚天骄。如今的你,再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
守夜人道。手中的最后一缕光,似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