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阴霾笼罩下的钟楼，光芒黯淡。隐隐有诉说声传出，在宁静的夜晚，将黑暗幽邃环绕。一个西部牛仔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满面春风地讲述着关于龙族的故事......

“Good night芬格尔。听说过在尼伯龙根的另一位面，还有一个龙族纯正血统逝去者的安息之地，名为“圣者之国”的地方么？”守夜人兴致颇高，满腔激昂道。手中晶莹镶银边的威士忌杯发出温和的光泽。

“我靠，师父你还真以为龙族的秘密是卡塞尔的公共厕所，感情所有的秘密都写在厕纸上随便让你看完擦完就扔掉啊？这种传言在守夜人讨论区里就像筛子一样多，师父你大半夜叫我来不会是想跟我扯屁吧？而且，这又不是女孩子的三围，说信就信啊？”芬格尔不耐烦的敲着桌子，蓝色睡衣松松垮垮地垂在地上，大大咧咧地吐着鬼话。

“Bad style！再这样没大没小。我就包揽所有权限，给你一个前古人后无来者的Z级！”守夜人弗拉梅尔导师威胁道。芬格尔虎躯一震，立马端正坐姿，诞着笑脸奉合道：“您说您说。”

“嗯。楚子航，是什么人？”

“不知道，如果他是真实存在过的，但为什么诺玛的数据库里也没这个人？”

“可能是有的，只不过备份被忽略了而已。”守夜人轻描淡写道。

“同样的道理，一个人人间蒸发，跟他有过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也都遗忘了他。这就像电脑里的一个文件，你将其删除，所有程序都无法找到并打开。然而不管怎样，最开始的那个地方，那个源目录下，总会有一点影子。”

“您是说......楚子航的妈妈苏小妍？”

“没错”，守夜人目光深邃，沉重的嗓音回荡在钟楼的房瓦里。

“然而，人类的舍与得，本质上是一个寻找到替代品的过程。就像初恋。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妙不可言。当然，你不太可能一辈子就跟一个人做爱......”

“所以您的意思是，当我们一次次地谈恋爱，每一任伴侣其实都有着第一次的影子？”

“是的，这是人本能的一种替代过程。”

“影子......就像是镜子？我好像理解您想说什么了，楚子航可能进入了某种更高层次的空间，而我们所处的空间，可能到处是他的影子————也就是您刚才所说人本能的一种替代物，我们身边都存在着和他有关系的事物；比如路明非，比如阿卜杜拉·阿巴斯。而无法找到他这个人？”

“悟性不错。”守夜人伸了个懒腰，倦怠说道。

“不过，并不是找不到。而是我们更愿意相信，正因楚子航的消失。一切才有了合理的解释。再来说说镜子；一个长得一般的人，在镜子面前反复观察自己，然后说：“天呐！我可真帅”这样的话。事实就是这样，人的眼睛，更倾向于自己希望看到的，尽管这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