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珏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既然如此你送我过来有何意义,你应该知道若我不愿意,随时能回去!”
冯亦羽现在的状态是丝毫不给身为天道之主的天珏颜面,这算什么事?送他过来就是为了不在让那些无辜之人遭殃,现在却告诉他没用的,做多少努力都没有用,所有事情都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丹心殿内的人已经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这么说墨燃还是会被生挖灵核,薛正雍夫妇还是会死,师昧还是会眼盲,南宫驷……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我身为天道之主也无法干涉”天珏自小就知道冯亦羽的脾气,现在这样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他低估了这个弟弟的倔强程度:“天珏既然如此你回去吧,以后我在这个世界如何也不用你管,你也别插手我的事!”
这是决心要干涉这里的事情,天珏出现完全是担心他,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很多时候他也在想他们也许也只是别人控制三千小世界的棋子。
他们的一生太过于漫长,长到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墨燃在一旁看着二人争吵,脸色也不自觉的白了,虽然知道最后和楚晚宁在一起,可是他的伯父、伯母还有那些无辜的人还是会死。
踏仙君自从八苦长恨花拔出后一直沉默不语,他都记起来了那年是他替师尊挡下了师昧的阴谋,可是自己却被影响一直以为爱的是师昧。
随着记忆的涌入其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无悲寺外给他米汤的是楚晚宁,观照结界是双生的,惦记了一辈子的红油抄手也是楚晚宁做的,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将那人骄傲粉碎,迫使他向自己认错?他又何错之有,不善言辞清冷的外貌下藏着的是对他墨燃的爱,即使他修炼禁术,将修真界搅的风云四起,他的师尊楚晚宁想的是劝他回头,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教好。
踏仙君周围被悲伤的气氛围绕,楚晚宁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的身边,亲手扶起蹲在地上仿佛被丢弃的大型犬类,这人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墨燃,都过去了,起来吧”白猫儿笨拙的安慰眼前的人。
踏仙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反手抱住爱人,可是他知道那个红尘的楚晚宁回不来了,是他亲手将他埋葬。
一旁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墨燃有了后世记忆逐渐有了2.0的影子,他是他是踏仙君灵魂重生怎会不了解自己,虽然有点想打他就是了,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吃醋。
虽然踏仙君执着可到底是爱着楚晚宁的,否则不会将他留在身边,也不会因为他的的事而拥有情绪的波动,冯亦羽不知道为何看着他们有种想哭的冲动,似乎曾经有一人对他也是如此。
是谁为什么记不起来,越是努力想起越模糊,到底是谁!
“对不起,不能一直陪着你但这是让你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心好痛!冯亦羽皱着眉头右手抓住心口的衣衫,脸色有点苍白,心中似乎有不甘:这人是谁,为什么想不起来!
天珏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给他灌输神力,奇怪的是竟然有用,冯亦羽渐渐的平静下来。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个墨燃和一个楚晚宁身上,这边的事并未引起注意,良久踏仙君放开了他的师尊亦是他的爱人。
“师尊,对不起虽然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踏仙君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耷拉着脑袋。
楚晚宁知道这也不能全怪他,叹气道:“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改过还来得及”
“是啊,燃……燃儿别太自责了”王夫人也为他开导,在她看来墨燃早就是自家孩子。
踏仙君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冯亦羽本不想打扰这温馨的场面,可是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各位我有事要和大家商量”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心中的疑惑一旦种下,就不得不去深思,算了还是解决当下的事吧,他的眼神扫过两个墨燃:“一个红尘不能同时出现两个人,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愿意融合吗”
两人陷入沉默,其实是在想谁能和楚晚宁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这该死的占有欲。这事还真有解决方法,只要冯亦羽亲自着手让两个灵魂融合应该问题不大。
“凭什么让本座与他融合,看着那么傻”踏仙君嫌弃的言语不要太明显。
楚晚宁嘴角有些抽搐:你两不是一个人吗?这个狠起来自己都骂,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会吃自己的醋吧,这都不算什么。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还是让他们先自己商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撤掉外面的结界天珏与他消失不见。
灵清阁外结界再次开启,余年和余笙很乖巧的退出去,他们知道自家师尊要和别人谈事,事实也是如此。
“天珏我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冯亦羽也不指望他能自己说,只能先问。
天珏知道瞒不了多久,那件事情本以为就此带过没想到他能恢复记忆:“那件事你还是不要记起的好,毕竟他不一样你伤心”
很好!所有人都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说来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命运他们都是知道,思及此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没想到自己如此的愚蠢被瞒着这么久,不让他知道他还不能查吗?
“倒是说的轻松”冯亦羽冷笑,若是无关紧要之人他可以不追究,可是想到他明明痛彻心扉,随后话题又转到这个世界:“天道之主你该回去了,雨棠界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亦羽你为何要如此执着,你要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
天珏还想继续劝说,可是轮回不给他机会一支箭矢射入门框:“你最好说话注意点,什么假的,他们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存在于天地间,我们就真实了?可悲还不知道是谁的棋子!”
原来他早就感受到了,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他不想去证实而已,倒是现在有了不得不去证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