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耀文,这个下午三点还在我旁边打呼甚至在我不断把他的手打下去依然坚持不懈把手横在我脖子上的叫宋亚轩。其实他不常打呼的,我在一次采访的时候说过,他只有在刚睡着之后会打一次很短很短的小呼噜,很可爱,所以我会悄悄的数他打了多少下呼噜然后坏心眼的碰碰他,听着他迷迷糊糊的说一句:“刘耀文,别闹”,这会给我很大的满足感,他睡梦中还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我就会把被子往上搭搭搂着宋亚轩入睡。
可今天到底是不一样的,我没说过的是,他如果睡前哭过了,睡觉的时候也会因为鼻子不通气打呼,昨晚十二点是河南出高考成绩的日子,我们围了一圈在小马哥身边等待他查成绩,结果查了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我和翔哥不断交换着眼神思考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贺儿先喊了声:“马嘉祺”,小马哥只扭头拍了拍贺儿,然后说没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么晚了让我们都先去睡觉,我们只能目送他进屋,我的拳头攥了又攥,还是没能说出来一句安慰的话。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小马哥房间外面,不停的刷新着微博界面,看着小马哥高考成绩热度不断升温,然后小马哥出了房间被坐在门口的我吓了一跳的样子,他问我怎么还不去睡,我着急的想说好多话,说没事的小马哥每年高考没考好的人那么多,想说不要去看网上的谩骂像你跟我们说过的不要放在心上,又想说没关系的再来一年我们都相信你,可是最后我只涨红了脸用一种奇怪的变了调的声音说了句“小马哥,没关系的”,他点点头很勉强的笑了笑,让我先回去睡觉叫我不要担心他,我只能先回房间但是在床上滚了几圈根本睡不着,我不断的联想着马嘉祺的成绩他的难过和外界会怎么发散这次的事。
然后我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宋亚轩居然在通宵了之后赶了最早的一班机回来了,我听见他径直走向小马哥的房间,就没了声音,我悄悄的出门站在小马哥房间对面的走廊拐角,看见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宋亚轩站在小马哥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他变换了几个笑容然后还是垮下了嘴角轻轻敲响了房间门,我听见小马哥的声音有点哑,“阿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卸妆?”,然后又沉默了下去,应该已经知道了宋亚轩儿赶着回来的意思,又笑着摸了摸宋亚轩的头,说没事的,我会好好复读,你还不相信你哥我,明年我就跟你一起备考了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我又听见了宋亚轩埋在马嘉祺怀里哭的声音,切,我还指望宋亚轩回来安慰小马哥呢,他总是能带着很灿烂很包容的笑容陪在身边安慰别人,怎么最紧要的关头笑也笑不出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有点恨铁不成钢,但又好像,他想说什么马嘉祺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懂了。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宋亚轩抬起头来用最灿烂的笑容认真的说,小马,不管我们身边会产生多少变数,你永远都是我的动脉血,动脉血接起来后就不会再断了。然后马嘉祺愣了一下,眼眶有点泛红终于笑了说:哥知道。
等我回屋躺上床之后,宋亚轩也磨磨蹭蹭的回来了,他没分辨出来我在装睡,趴在我耳边说文哥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睡你是猪吗,我特别生气想起来打他屁股,但是我喉咙泛着酸不想开口被他听出来嘲笑我,他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躺在我胳膊上,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熟了,我等他发出低低鼾声才敢把眼睛睁开,扭头看着他睡觉微张着嘴的憨憨样子,想像以前一样起身拿着手机给他录一段小视频第二天起来嘲笑他开始新一轮的华山论剑,可是这次我却突然对这样的游戏产生了厌烦感,我终于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眠,只是这次我不再用被子把宋亚轩搂进我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