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台上的一边,白鹤年和赤芫联手对付南宫逍。
而另一边,萧言奕早已暗耐不住,提剑要去杀穆云烟替父报仇。
沈长明忙拦在萧言奕身边,说道,“我还有话要问她。”萧言奕随即按下手中的剑。
“我师尊是因何中的黑无常?”沈长明看向穆云烟问。他不信顾清寒会和其他人一样贪图地心魔石,而去碰九婴铜匙上的诅咒。
穆云烟骤然神色悲愤,“师兄本是想为了毁掉九婴铜匙,他不想仙门之人用九婴铜匙去开启幽冥海的封印。”
“那南宫逍呢,南宫逍为何也中了黑无常?”灵墟门门主裴柏之也问道。
“他?咯咯咯,他当然是我让他碰的九婴铜匙,要不然他怎么能为我所用。”穆云烟冷笑道。
沈长明不想南宫迟竟然是穆云烟所害才中了黑无常,又问道,“那你是如何保住南宫逍的性命的?”
身中黑无常只有天魔一族的鲜血可以延续性命,而自十七年前仙魔大战后,唯一的天魔一族只有顾谪一人,可顾谪一直养在沈长明身边。
“自然是用我的血,我吞了赤炎魔君的魔核,算是拥有一半的天魔血统。”穆云烟说道,“可我的血效果不佳,所以,我才救下那个天魔遗孤,我想用他纯正的天魔血去救师兄。”
沈长明说道,“师尊不想依靠食人血的方式活下去,他仙逝前将那孩子托付给我和玉玄风,并告诉我们那孩子是你的遗孤,要我们好生照顾。”
“哼,你们之前被师兄临终之言蒙蔽,不知真相。可后来,我把地心魔石放在天罡秘境里,引出顾谪身上的天魔血脉,你可是对顾谪的身份一清二楚!”穆云烟说道。
众人听到这,总算明白了顾谪就是那个天魔遗孤。
“知道又如何,他是我从小养大的,他的一招一式皆是我亲手所教,他虽是天魔一族,却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他即便是魔族,也是天衍宗弟子,是我沈长明的徒弟!”沈长明掷地有声道。
这话他不但是说给穆云烟听的,也是说给天渊台上仙门众人听的。
“沈宗主,天魔一族杀戮之心及重,心性难控。顾谪又是天魔族唯一的遗孤,他必定会扰得天下不宁!”昆仑派掌门说道。
“天衍宗接连出了两个魔族,沈宗主作为天衍宗宗主,最该亲手诛杀穆云烟和顾谪。”散修虚禅厉声道。
沈长明眸光一沉,“是魔族就要不分青白的诛杀,哪来的道理!南宫逍恶事做尽,怎不见你有说要诛杀他!”
“南宫逍自然也是罪大恶极,但顾谪是天魔一族,不该活在这世上!你这个做师父的难道要护他不成?”虚禅质问道。
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气,让萧言奕也生出不满来,“顾谪还没怎么你们,你就要口口声声要他死,莫不是心虚了?你们为了凤瞳石屠杀了整个天魔一族,怕顾谪找你们报仇?”
这话惹得灵墟门掌门裴柏之脸色一凝,他开口道,“当年攻打魔族一战,本就是魔族先挑起的是非,至于说是为了凤瞳石,这话太过绝对。”
一旁的穆云烟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咯咯直笑,“咯咯咯咯,若非是想要九婴铜匙,你们当年怎会动用锁魂阵来围杀天魔一族,这阵法可是血杀之阵,凡启动此阵法者必会折减修为,甚至是性命!”
“今日,你们被困在锁魂阵里可觉得感同身受,天魔一族的折磨你们也要承受一遍才是!”
沈长明不禁心中担忧,天渊台上的锁魂阵和顾谪脱不了干系,顾谪是不是也会因锁魂阵折减性命或修为?
“穆云烟,你身为仙门中人竟然替魔族报复同门,简直是荒唐!”虚禅指责道。
穆云烟邪魅一笑,“怎么会是我呢,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真正想让你们死的可是天魔族唯一的遗孤啊。”
众人脸色俱变,“是顾谪!”
“这锁魂阵你们待的可好?三魂七魄被灼烧的滋味不好受吧?”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天渊台上空响起,众人皆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只见一身红色喜服的顾谪正冷冷站在半空中,睥睨俯视着天渊台众人。
沈长明望着高处顾谪的身影,心里不由一痛,不久前他虽口口声声在众人面前维护顾谪,却也知道到了现在这地步,他和顾谪真的算是缘分已尽。
“啧,还以为你伤心欲绝,待在昆仑境里不出来了呢。”穆云烟望着顾谪笑道。
顾谪目光看向沈长明,“怎会,我想要的,只能是我的。”
沈长明看着顾谪冷若冰霜的双眸,不禁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