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初雪降临的那一天,热巴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看了好长时间的雪,直到头发上堆了一小堆雪后,被肖战发现了。
“你呀,云国不下雪吗?”把她拉进屋子里,拿了帕子替她擦去发顶上的雪。
热巴乖乖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
“也不是,云国的雪很大,下的雪能把脚给盖住,所以,下雪的时候,我娘就不让我出门。”
“雪化水后冰冷刺骨,的确不该出门。”
居然不向着她?热巴转过头,一双美目盯着自家夫君,声音软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我也不喜欢云国的雪,太霸道,南国的雪就很好,润物细无声一样,很温柔。”
屋檐角下的风铃叮铃作响,肖战看着她额前湿漉漉的发,又看她可怜兮兮想要看雪的小模样,无奈叹气,“穿件斗篷,戴好帽子,不许在雪地里站久了,也不许湿了鞋袜,嗯?”
看他像嘱咐小孩子一样,热巴也没有恼,而是跑到衣柜前,将两人的斗篷都找了出来,“肖战,走吧!”
她满心欢喜地将他拉到院子里,两串脚印从屋子门口延伸到脚下,她的鼻尖红红的,有点冷,可又挡不住她想和肖战一起玩的心。
肖战看着满树枝丫的雪,轻轻的说:“瑞雪兆丰年,来年收成一定很好。”
“一定会的。”热巴笑嘻嘻地看着他,“我们云国在下雪天的时候,会跳一支舞,祈愿来年平安顺遂,祥瑞安康。”
她站在雪中,一袭大红色斗篷衬得她肤色赛雪,好看的不像话。
“肖战,我跳给你看啊!”
她翩翩起舞,身姿清丽柔软,他听她说过,她喜欢跳舞,也跳的不错,如今看来,她美好的像是雪中绽放的红梅。
遗世孤立,倾国倾城。
还好。
她是他的了。
肖战走上前,将正好伸出手舒展开双臂的热巴抱进怀里。
热巴一愣,眨了眨茫然的眼睛,但她还是什么都没问,抱住了夫君的腰,“怎么了,是我跳的不好看吗?”
肖战的下巴抵着热巴的发顶,他的声音闷闷的,“才不是啊,以后只给我看,不许给别人!”
热巴看他难得的孩子气,从他怀里抬起头,“哎呀,我们肖战小朋友这是怎么了?”
“你哄哄我,我就高兴了。”
“好呀。”热巴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轻轻说:“肖战……男孩子我们叫他小抓饭,女孩子叫她小年糕,好不好?”
话一说完,她一声惊呼,被肖战整个人打横抱起,然后就见肖战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莫名的气势就低了,她乖乖地缩在肖战怀里。
她前些天身子欠佳,请来了太医问诊,却见太医把了脉后起身行礼。
白胡子太医面目慈祥,声音和善:“恭喜世子妃,世子妃身体抱恙,并无大碍,是因为您有喜了。”
有喜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觉得神奇无比。
她花了两天时间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便是雀跃不已的兴奋。
那几天肖战被皇帝拉去狩猎,她不想去,肖战也就没带她去了。
等肖战回来了,昨夜太晚,她早就睡了,等到醒来就被丫鬟告知下了雪。
热巴兴冲冲地跑出去看雪,也就忘了自己已经揣了小包子的事情。
肖战将她放在床边,摸着她冰冷的手指,“什么时候的事?”
“太医说有两个月了。”
“真是胡闹,怎么能随意往雪地里跑!”
热巴笑嘻嘻地揪了揪肖战的头发,“肖战,你说呀!我们的孩子,他要叫什么?”
肖战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含着些许的责备,“都好,你呀……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叫来管家,吩咐了一堆有的没的,热巴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看他为自己费尽心思的模样,心里一热,“肖战!”
“……记着通知厨房,饭菜清淡些,还有定时的补品,世子妃喜辣,绝不可由着她胡来……怎么了……”
热巴笑了笑,眉眼弯弯像个月亮,“好喜欢你呀!”
肖战一愣,随即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只是喜欢吗?”
“那我改口,肖战,我好爱你呀!”
“嗯,知道啦!”肖战笑眯眯地揭穿媳妇的小心思,“你怀了孩子,吃辣禁止,讨好无用。”
油盐难进的家伙!
一旁的管家努力将自己的存在降低,他觉得,再待下去,他得和清国的脑子一样,秃掉一半的头发。
这恋爱的酸臭味,酸的他牙疼。
嘶……
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