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恐怖,那么肠子跑到肚子外面,算不算恐怖事件?
关键这肠子还是一节一节的。
我的妈呀,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反复深呼吸,不断提示自己,再恐怖的事件自己都看过来了,这个不算恐怖,不怕不怕。
不过,这个样子,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我凑近去观察了一下,胸廓无明显起伏,嗯,鼻孔那里好像也没啥气流,不过确定一个人死没死的最好办法就是,按住他的颈动脉,有波动就说明还活着,至于没波动……
他这会就没波动了。
真难为他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思来威胁我。
而我还真就差点被他骗了。
看他们的样子,要么是被仇家追杀,要么就是分赃不均被人追杀。
不管哪一条,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要不,算了?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突然一阵刺眼的光芒闪现。
我顺着太阳光折射原点看去,原来是一个金黄色的东西,这玩意有点像电视里出现的腰牌。
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篆形栾字,另一面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鸟。
栾?难道他姓栾?
还有,不是说这个国家对男人限制很多么,他俩是怎么出来的?
等等,这个东西该不会是身份证明什么的吧。
我连忙摸向衣服的内衬,我记得便宜娘之前也给过我一块类似的东西。
当时,便宜娘咋说来着,忘了,不过我记得那个东西也是一种身份象征来着。
???咳咳……
咦?那个家伙醒了?
兰诗卿你,没事吧?
???水…
瞧我这记性,这家伙失血过多,肯定容易口干。
不过,真的要救吗?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已经说死过一次了。
我拿出包袱中的小碗,在河边盛了一碗水回来,给他喂下。
不过,他的情况很糟糕啊,瞧瞧,这水全给漏出来了,这是又昏迷了?
兰诗卿喂!醒醒!
我拍打着他的脸。
没反应?
不会休克了吧?
要是休克了的话,以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还真不一定救得了。
我把人给翻过来,试图先找到出血点,看看能不能先止血。
果然,他的伤在后面。
后面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费力地将人拖拽到河边上,把他的衣服给一层层剥下来,然后,我就看到了他后背上那恐怖的伤口。
也不知道被什么武器弄伤的,口子不大却挺长的,胸背部已经可以看到肋骨了,这伤口要是再深一点,他就没救了。
即便是现在这样,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
伤口还在流血,而附近又没有可用的东西,只好将他的衣服洗干净,然后扯成布条当纱布用。还在渗血的位置,则用剩下的衣服团成一团,放在布条前,然后再紧紧地缠绕,以起到压迫止血的作用。
搞完这些太阳已经西斜了。
现在怎么把他弄回去是一个麻烦事。
扶着走?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和耐力。
可是如果要做一个简易担架的话,我也不会啊。
难道,给拖回去?
那他不死也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