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丧尸的男孩没找到,白术反倒认识到这一片区的不良——半间修二。对于半间修二散漫怪异的性格,白术在第一次见面询问无果,毫不犹豫地开枪打向他。
“然而,他也真的是走运,枪好死不死那时候卡壳了。”坐在低矮长凳上休息,身穿灰色背心的白术双腿大开,扶住耳边挂着的耳机同属下说起找人的细节。
“戴眼镜,个子不是很高,位置,去找就可以,麻烦死了。”
放走半间修二后,白术就一直在找那个拍照的男孩。一是他手中有自己浑身是血失态的照片,二是那个人如果是文怀特派来的探子,照片落在他手中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也是白术在这个世界,极其厌恶拍照的原因。文怀特似乎对她,有点特殊的感情情节在其中,居然会收藏她的照片。
一回想曾在冰岛不小心闯进他的居处,看到一屋子的自己照片,神态各异,背景千变万化。白术内心就一阵发寒,心想这家伙怕不是什么变态。
因此,出来扩张势力时,白术直接打断白荣要把文怀特塞在她身边照顾的条件。是谁想,天天放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
“Boss,这范围太大了,不好定位准确,可能花的时间和精力会很多。”电话另一头的属下和白术分析她说的人,希望她能给予更多的细节。
咋舌,白术瞥了一眼在拳击台上训练明司千咒的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没时间看她,很好。
“我给你画一个大概,你们按这个找。”转身,掏出口袋中皱皱巴巴的一张白纸,用随身携带的油笔在上面作画。
“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白术边画嘴中边念叨着画的内容,电话另一头的一众属下听到自家的Boss说的话,很想反驳是个人不都应该这样吗?
可接电话的队长,做了一个摸脖子又噤声的动作,其他的人瞬间知道了什么意思。如果说出去,谁都别想活下去。
一分钟不到,白术端详手中无比抽象的画作,自我感觉良好。但又设身处地地思考她属下的理解力,冷下脸把画团掉,扔到一旁。
和电话另一边的属下吩咐,“算了,以他消失的区域为中点,方圆十里孩童的手机全部黑掉,倒是省了找活口的时间。”
要不是人口增长率本就低,白术原本的打算是把范围内的孩童全部处理掉,从根本解决照片流露出去的问题。
“是。”应下白术的命令,得到解放的队长一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来了。
好在不是又让派轰炸机过去地毯式“除虫”,Boss的思想成熟许多了。
交代完任务给属下没多久后的白术,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有那个什么半间的,怎么忘了叫人办掉他?”
话多就算了,不认识也算了,可嘲讽自己的身高的家伙,绝对不能算了!
摘下耳机,白术扣弄左手食指断了一部分的指甲盖,喃喃自语,“下次给枪装一个自毁模式,砸人根本没有多解气。”
说起来,上次白术如何和半间修二分开的。纯纯是白术不习惯对方像极了涩泽龙彦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话,被人阴害怕的白术,在发现枪没子弹后丢枪把人砸晕离开的。
中途把枪捡回来时,还上了假装昏迷半间修二的当。硬生生挨下他的一拳撞在铁栏杆,手指卡在铁管爆裂缝隙中断了一部分。
瞅着不规则的食指指甲盖,白术按耐不住想要把它修平整的心理,抬手张嘴咬下去,“最终结果还是好的,不过,那家伙就应该丢在北极冰川中自生自灭才知道活着呼吸的重要性。”
随性的性格,太像某个熟悉的家伙了。
“……”
白术身后原本要拍她肩膀的佐野真一郎听取了全部说话内容,他只不过来看看财主跟随今牛若狭他们训练的成果。
但听到白术过于震惊的内容后,感觉要被灭口的佐野真一郎手掌僵持在半空中。
算了,他活着与否是他的自由,只要不过来干预自己的事情,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的。
想通后的白术准备去找寻被她扔掉的纸团,转身刚好与神情慌张的佐野真一郎对上视线,愣了一秒,转变神请问道:“你怎么来了,佐野先生?”
“我是来看你,看看……看看这边的环境,哈哈哈,绝对没有听到你自言自语什么。”佐野真一郎扭头不敢与白术对视,说出来的话前后不搭调。
太过明显的说谎动作让白术知道佐野真一郎应该听到她说的话,但还是刚刚的原则。只要他不开干预自己的事情,她可以装作不知道任何东西。
“啊,如此,那真是有劳佐野先生了。”视线绕过神色慌乱的佐野真一郎,白术看到他身后在叫自己过去训练的荒师庆三。
微微欠身,拿上脚边落下的拳击手套,“抱歉佐野先生,我还有训练需要进行,失陪。”
说完,白术路过佐野真一郎走没几步后,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一边绑着拳击手套一边跑向荒师庆三。
啪——“你来做什么?”“!”
咚——“喂,你没事吧?”
替白术检查好身上的护甲的今牛若狭看到台下一直背对着他的佐野真一郎,刚好奇人在做什么,跳下台拍了人肩膀一下。没想到人,忽然扶住墙壁满头大汗。
拽住可能要摔地上的佐野真一郎,今牛若狭好奇地询问他慌张的原因,“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没有,你让我缓一下……”借力坐到长凳上,佐野真一郎深吸几口气后,打算把心中的事情给今牛若狭说。
毕竟,他也是那场“战斗”的见证者。
捂住隐隐胀痛的额头,佐野真一郎沉吟片刻,给今牛若狭先打一剂预防针,“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不可以同第二个人说起,发誓。”
“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让你如此紧张,怕不是告白又失败了。”
找来毛巾擦拭脖间的汗水,今牛若狭听到拳击台上的动静后。抬头,刚好看见白术空中完美的三连飞踢。
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不由的同身旁的佐野真一郎感慨,“她是一个好苗子,要是白早生几年,以她成长的速度加入当时的我们定会名震四方。”
可惜,人的年龄和出生时代出现了偏差,放在当时非友也会是一方强劲的对手。
后半句今牛若狭没有说,因为怕说出来有人误会。对比现在跟在他和荒师庆三学武的明司千咒与白术,可以说白术的天赋异禀,成长速度非比寻常。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发誓。”
佐野真一郎听进去今牛若狭夸奖白术的话,但他急需要保证,所以语气中夹杂催促的意味。
不清楚好友佐野真一郎为什么如此着急,今牛若狭只要答应道:“是是,发誓,不告诉其他人,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秘密,让你大惊失色?”
“是白,阿若,你之后和弁庆多给白做点思想工作,我怀疑她的世界观有些不太……正常。”
斟酌用词后,佐野真一郎打算用“正常”二字来形容他眼中的白术。她还在一步步的成长,绝对不能让那群混杂黑暗的家伙带偏了她的未来。
“不正常?”重复佐野真一郎的话,今牛若狭有些弄不清楚好友话的意思。
“如果是成长速度,的确不正常。但如果你说她的世界观不正常,真一郎你是知道了什么嘛?”
虽然心中对于佐野真一郎的说法有点怀疑,但联想上次白术被捅伤去医院救治。突然出现几批黑衣团伙火拼抢人,的确白术身上有不太正常的地方。
回忆听到白术的自言自语,佐野真一郎也只好和今牛若狭交代他来时听到的话。然后,掏出他前不久捡到白术扔掉的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今牛若狭,随后,长凳上出现了两尊沉思者。
“白,若哥和真一郎前辈在做什么?”
站在拳击台角落休息的明司千咒最先发现长凳上的沉思者,两人似乎对着前方的一张皱巴巴废纸发呆。
“啊啊,疼疼,我压不下去了!”
被荒师庆三压腿的白术沉浸在疼痛中,听觉暂时性地被剥夺,没听清楚明司千咒问她的问题。
同样被尖叫声顶替了问话的声音,单手压在白术背上的荒师庆三给白术解释,“身体太僵硬了,小家伙你要拉伸不然明天浑身酸痛。”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我腰要断了……”
“不应该是腿要断了嘛,你没有用对发力点,来,重新来一次。”
“不行,我是废人了,不拉伸了……疼疼。”憋红了脸,白术大口呼吸空气缓解韧带的撕裂感。
够不到脚尖,放过她吧,要不她卸下来就可以勾到了。
“千咒,休息好过来帮一下忙,白的身体太硬了。”叫来盯着另外一处的明司千咒,荒师庆三把白术的一条胳膊抓住,告诉过来的明司千咒。
“一会儿数到三,你往下压就可以。”
“哦,好的。白,准备好了吗?”
“三!我去死了算了,啊啊啊啊,不是你数三嘛?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