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眯眼打量对面黑龙的三番队队长司足松立,没有转过头去看身后二次拽住她胳膊的人。
前辈不是叫她的,那一定就是身后的人。
黑龙现在的首领和那几个队长,能让他们叫前辈的,也只能是之前的黑龙成员。因此,最好现在乖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路人比较好。
逻辑理通后的白术,站在了原地。同时,看到黑龙初代成员今牛若狭的司足松立微微低头,也发现他身旁的白术。
目光下移,司足松立对着自家黑龙的天使投资人白术喊道:“嘿,好久不见白……白天能见到前辈,真是太幸运了!”
顶着对面白术似乎可以杀死人的视线,司足松立在瞅见对方偷偷抬手做的一个摸脖子的动作。话题与视线一转,和白术身后的今牛若狭喊话到。
他们的这位天使投资人,在出资方面可以说是如同天使一般救赎了他们的困境。可在人际交往方面,却是一个十足的毒舌加阴晴不定的人。
上一秒会开心地和你聊需要投资的组织建设内容,下一秒也可能会突然翻起某人不为人知的秘密,讽刺他。
一句话总结,双面投资人让他们又爱又恨。
“不必那么客气,就当是普通朋友相处就可以。”以为新一代的黑龙成员见到自己有些紧张,今牛若狭摆手表示让他不需要在意那么多的礼节。
打量有段时间没见到的女孩,至今也不清楚对方名字的今牛若狭尤然还记得以前。
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还是一个带着婴儿肥的可爱萝莉。现在瘦了不少也长高不少,就是怎么浑身脏兮兮身上不少伤?
松开他身旁女孩的胳膊,今牛若狭询问刚刚要冲上去的白术,“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嘛?”
“不是。”
“怎么会!前辈,我们才不会欺负这……嗯……这位朋友呢!”
抢在今牛若狭发问前回答,司足松立不清楚应该怎么去解释他们投资人身上的伤。用的称呼,也是他再三考虑才说出来的话。
“红灯了,你们不走吗?”
今牛若狭若有所思地盯着白术脸上和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提醒骑车还停在马路上的司足松立让开路。
“哦哦哦,前辈,我们先走一步,再见!”
仿佛得到了赦免,司足松立招呼身后的队伍驱车离开这个可能稍不留神就说错话的地方。
和白术一同目送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直至地平线看不见他们为止,弯下腰的今牛若狭再次问道:“人走了,你可以放心的说了,你的伤被谁打的?”
用指腹轻轻摩挲贴在白术额头上的纱布,凑近看的今牛若狭还发现人脖子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
“没看路摔的,不是人打的。”
偏头躲开今牛若狭的接触,白术知道对方的视线在看那里。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上脖间,扶住脖子继续说道:“摔进灌木丛里,里面的树枝太多戳到的。”
收回落空的手,换了一头黑发的今牛若狭直起腰杆,替白术把谎话说下去,“是不是灌木丛里还有小动物,脸上和胳膊上的指甲印和手指印是它们的。”
“对对,你真聪明。”
疯狂点头,尴尬微笑地白术在心中咒骂不知道去哪里约会的黑川佐伊那。训练前说好不能留下太明显人为的痕迹,另外就是他应该修指甲了。
去医院的时候,白术给医生的说法是另外一种。她被家里的动物袭击,所以有这些伤。
解释半天对方才愿意包扎,前提还是去打针。白白挨了一针狂犬疫苗几针的破伤风各种疫苗后,才完成包扎工作的。
期间,鹤蝶陪她不乏接受各个护士奇怪的视线,以及有的甚至偷偷在问需不需要帮她报案,怀疑鹤蝶欺负她。
打消一切怀疑后,他们两个才平安的出医院。不然,稍有片刻的犹豫和没说清楚,鹤蝶绝对会被抓走。
回过头来,听到今牛若狭说自己的伤口,白术也在思考一件事情。黑川佐伊那训练的时候在想什么,下手怎么这么狠?
“呵,年纪不大,说谎能力还挺厉害的。”冷哼一声,今牛若狭无情戳穿白术的谎话。
“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你身上的伤是人打的。植物和动物弄的?也是难为你编出来这种借口。是他……”
“阿若,你怎么和小朋友搭上话了?唉,是你啊!”买完东西找人的荒师庆三跑了过来,一眼看到搭档面前的白术。
愣了几秒后,突然跑到白术面前蹲下身体,指着她身上的伤询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明明都可以把我打晕,是谁伤了你?”
“摔的,加上被小动物挠了。”
重复哄骗今牛若狭的谎话,白术打量这个突然凑到她面前的高个,猛然想起来了什么。那天出现在明司武臣家围栏缺口的人,原来是他。
怪不得有些眼熟,不过一个大男人好好的门不走,怎么钻漏洞?
“原来是这样,那你下次走路可要注意点,这伤的有点多。”
想都没想接受下白术谎言的荒师庆三站了起来,拍拍白术的头顶和她熟络道:“有段时间没见了,还在追真一郎嘛?”
“嗯,还在。”
“我给你说,其实他喜欢那种温柔安静的……”
啪啪啪——
一旁听到这段对话的今牛若狭仿佛耳边有打脸声,俊俏的脸庞抽动了一下。对上白术玩味的眼神,今牛若狭感觉自己失算了。
“笨蛋。”抬腿给了和白术聊真一郎爱好的荒师庆三背部一脚,踢人跳了起来。
“哎呦——阿若,平白无故踢我做什么?”
捂住被踢疼的背部,荒师庆三龇牙询问搭档的行为,“是我哪里没讲对吗,要不,你和小家伙说说?”
捂脸,不忍直视白术嘲讽的眼神和荒师庆三那需要治一治的眼睛,今牛若狭感觉现在头大。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情绪,今牛若狭指着白术脸上一处有五指印的淤青,说道:“她身上的伤,很明显是人打的,你怎么就相信了她的谎话?”
“你说谎了?”再次愣住的荒师庆三,缓过神来后意外地询问白术是不是说谎了,“脸上的确有一个五指印淤青,挺像人的手。”
摇头,“没有,说的是事实。那个手印是我打蚊子时,不小心打到自己的。”
说谎当喝水一样的白术眼不眨,手不抖地说完这段话。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位荒师庆三是好帮手。
“你看,问了本人,她说没说谎。阿若,受伤也不全是人打的,生活小磕小碰也是难免的。”
扭头,荒师庆三忽然指责起今牛若狭的敏感,这让今牛若狭被气的牙痒痒。
“真是一个想说一个敢信。”
放弃挣扎的今牛若狭怕再说下去自己恐怕要被气到,因此,不打算再和被人打了,却不愿意说是谁打的白术聊起其他话题。
“刚刚弁庆说你——”
“你们在做什么,不准欺负白!”
去买水回来的鹤蝶大步流星地跑到白术身前,拦在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靠近白术。气喘吁吁地张开双手,护住身后的人。
回来的鹤蝶跑到原先与白术约定位置没看到人,害怕白术被混混骗走了的他到处找人。刚跑一段时间,就发现两个陌生人和白术说话。
拍拍有些紧张的鹤蝶肩膀,白术踮起脚告诉他,“鹤蝶,他们是……见过的人。”
找不出形容他们之间关系的词,白术很敷衍地回答。
“见过的人?好敷衍的称呼,小家伙的朋友你好,我是荒师庆三,我们是朋友。”荒师庆三努力挤出微笑给鹤蝶,但过于成熟的脸庞还是吓了他一哆嗦。
就连白术,也被那小麦肤色上的一口白牙吓到,和鹤蝶连连退后几步。
“白,你认识这么奇怪的人吗?”小声和身后的白术嘟囔,鹤蝶对荒师庆三高大的身材感到威慑力。
“见过几次。”
“见过好几次面了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今牛若狭,你呢?”
忽然聊到关系问题,今牛若狭至今也不知道这个眼熟女孩的秘密。可以说,唯二知道的两人佐野真一郎与明司武臣从没有和他们提起过。
那两个家伙,每次去问女孩的名字,也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一个名字,有什么好隐瞒的?
“白术,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去洗手,去洗澡,去准备把黑龙那群鬼混的家伙说一遍。
拽了拽鹤蝶的衣服,示意他可以溜了。得到信号的鹤蝶,也是二话没说,抓住白术说了一声再见离开原地。
微风中,独留两个被鹤蝶认为是白术奇怪朋友的人站在原地,目送两人。
“白……术,很少见的姓氏。”荒师庆三咀嚼白术的名字,得出结论,“似乎是外国人的名字。”
“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不如说一说你怎么会被她打晕的事情?”
主要的人跑了,但不碍于今牛若狭想知道其他的事情,毕竟还有一个当事人在。
“你说这个啊。”
一拍脑袋,荒师庆三兴冲冲给今牛若狭说起他的一个提议,“那个孩子上次用锤子把我敲晕了,还埋在土里。看她下手的姿势,很有天赋。”
“所以你没死,真是一个奇迹。”等到红灯的今牛若狭,提起放在一旁的食材过马路。
“重点在后面,不是我死没死。当然,那时候还算我命大下雨把泥土冲掉后,武臣发现了我叫的救护车。唉唉,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她——”
“你问她去,我们只是负责训练传授技术的人。”
“好咧,等下次见到她一定要问她有没有想法学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