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时音身体特征都恢复正常,转入了VIP室,但是人一直在昏迷状态,无论怎么唤她,她也没有反应。
辛西下班过来,顺便来看看时音,这时候顾余生不在,她坐下来,帮她整理整理面容。
她帮拿棉签润水,帮她湿润苍白的唇,她脸上的檫破皮的外伤已经结痂,手也受了不轻的伤,但更严重的是她会一直昏迷。
他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醒,等待她的苏醒是个漫长的过程。
她会常来看她。
听他们说,时音这伤得还算是轻的,受伤更重的是司机师傅,师傅在急刹车时手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以后再也不能开车。
师傅在关键的时候,把车转道,让撞击力朝着自己的方向,时音受的伤才没有这么严重,但是就算这样,还是导致了一些意外。
司机师傅除了手受伤外,其他没什么大碍,修养一阵子就可以。
警察对现场勘察过后,对顾余生说车祸现场的细节问题,说明了两人当时的受伤程度,要不是司机师傅反应快,他现在就见不到他们人了。
顾余生为了感谢师傅,了解他受伤的状况,让他来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他这么做,不仅是感激他的行为,也感谢他在关键时刻,救了时音一命。
不然时音会受更严重的伤,她也不止限在昏迷状态,可能会瘫痪。
要不是顾余生压着医院里的人,时音受伤的腿,可没这么好处理。
“时音姐,公司的事情,我帮你接手了,小组队员都在等你醒过来。
我该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辛西关上门,沉重的话题,低下头沉默了几分钟,抬头挺直了腰板,她要向前看,等他们完成任务,会有这么一天的。
顾余生把自己锁在了书房,头发蓬乱成团,胸膛前的衬衫解开了扣子,削薄的唇角微颤,几天没打理冒出了胡须,精神状态恍然。
手上了拿了几封信件,桌面上还有个一盒子,这个盒子是辛西给他的,让他自己看看。
辛西收拾时音的东西看到的,想着还是交到他的手上比较好。
他从来不知道,她写了很多封信。
不,是他不了解她了。
三年过去了,他们已不再是曾经的他们,随着时间他们都改变了很多。
他拆了近期的那封信,落笔时间是在2015年6月7日。
展信悦,亲爱的顾先生
这是你出差一个月后,我又给你写信了,我想说我想你了,但想想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不会对我有这种感觉,毕竟我们再也不是当年的顾余生和时音。
余生,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努力的想让我们的关系缓和,但你从来未给我机会,我也不再想每天忙前忙后,然后做好饭等你回家,吃热乎乎的饭菜,同甘共苦。
有太多话想当面说,但面对对方时只有无尽的争吵,我写这封信,你不会知道,我也不想你知道,这些文字只是我寄予信里的。
顾余生,我现在,真的累了。
我想,我们分开吧。
这样对谁都好。
————
他看完信,手握紧信封,一封封的拆开。
她开始写信是在结婚的当天,她很开心,记录她的喜悦,慢慢的阅读到这几年的信封,他看到是她从一个积极乐观的时音,对感情对他,直至失望无欲所求的生活,心理上已然受了伤,身体变成了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