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英明神武,连这都看不明白?”
周子息察觉到,这徐尘生此时的心思全在年承意身上,根本没仔细听自己说的话。
“臣…自然不如圣上英明。”
徐尘生放下笔。纸上呈现了一幅略带潦草的红梅图,虽然潦草,但还是能看出功底,他道:“就算这公主身份有假,圣上也不该一直将她关在暗谷,眼下不知白国意欲何为,圣上还是谨慎些好。”
“朕的江山,朕就算杀她又如何,将她的尸身送去白国又能怎样?”周子息此时也猜到了白国的想法,不过就是觉得自己重色,送来个弃子当眼线罢了。
周子息又补了一句:“爱卿的话,朕可以一听,一会就派人去暗谷,把那公主带进宫,可好?”且看她是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给白国传消息的。如果说年承意是我死的导火索,那这个白国公主,就是南徽国亡国的………
一把会搅局的刀。
“圣上英明。”
“嗯……爱卿这梅花画的确实不错,可惜没颜色,不够艳丽啊。”
周子息拉过年承意的胳膊,用力挤他的伤口,竟沾着温热的血液,涂抹在那幅画上。
年承意痛苦万分,五官皱在一起,额间冒出细小的汗珠,但却不敢违抗半分。整个南徽国人人皆知,南徽新帝纨绔无理,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
年承意父亲乃是兵部尚书,周子息一上任,年承意的父亲就一直被打压势力,而周子息得知年承意与徐尘生的关系,强行将他收进后宫,惹得年尚书一家敢怒不敢言。
要不是徐尘生有兵权和战功在身,周子息早就动他了。
“爱卿,这幅画,你便带走吧。”周子息笑道。
“臣…不需要。”徐尘生咬牙切齿。看着那幅被年承意的血,所点缀的画,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若他动手,不仅伤不到周子息,年承意还有可能受更多的苦。对他而言,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还不能因为年承意跟周子息翻脸。
“爱卿跟朕客气什么?朕叫你拿着,你就必须拿着。况且朕有承意,红梅图,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周子息挑衅似的用苦藤牵着年承意,说道:“朕和年答应要歇下了,爱卿带着画回府吧。”
年承意回头看了眼徐尘生,周子息手里的苦藤随之收紧,年承意就疼得腿软无力,直接趴在地上。
徐尘生紧攥着拳头,强压下怒火,行了个礼,愤恨地走出昭阳宫。
…
“在朕的龙榻上,还惦记你的尘生哥?”周子息跷着腿,惬意的坐在榻边。
“臣…臣没有………”年承意低声说着,心中恐惧地攥紧衣角。
“说谎可不好。”
周子息轻轻一拽,把年承意甩到榻上,大手一挥,年承意身上的衣裳随之消失,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
“皇上?!”
年承意狼狈地用手挡住身体,脸色涨红,泪水打转,周子息不禁喉咙动了动。
要说上一世最后悔的,应该就是没正眼看看这个近在眼前的美人。
怪不得徐尘生那般在意他。
周子息勾了勾手指,说道:“过来些,让朕看看。”
年承意慢吞吞地挪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