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兄妹二人对张日山的身份有猜测，但远不如本人承认来的震撼
落落在疑惑祖父为什么也不老的时候，也对他多年没有来找他们是很有怨念的，从小时候起，周围的人就没提过祖父，只当是过世了，可并不是啊，那为什么不来找他们
温客行的疑惑也有很多，但都不如本人的回答，所以，他也在等，等他祖父的回答
张日山却并不想说什么只问“那她现在是在北京吗”
兄妹两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对面的人，最后还是落微出言道，“祖父，我们虽然不清楚您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但我相信您有自己的缘由，您刚才看我的眼神，是通过我看我的祖母吧，我相信您对祖母的感情，我们小辈也不应该质问，我姑且认为这就是时代的悲哀吧，不过，祖父我只问您，这么多年了，您，有没有……，其他人啊”
张日山在听自家小孙女的话后，心中微暖，可最后一句话又让他差异，结果抬头一看，自家孙女的脸都红了，连带耳朵，见此心中又不免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沈家族里的限制还是那么多
但该回的话还是要回的，“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弃我的妻子呢”
“……，因为，您这么多年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祖母已经老了，在这个方面讲，祖母和祖父并不是一类人的，我自己感觉分开也有这个原因，所以或许，可能会有这种情况，来着。”
张日山听完心中若有所思，“还真是，这么多年了，都成老不死的了”是啊，当年九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妻子恐怕时间也不多了，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张日山自问，对沈惠的感情依旧
“对于当年没有找你们的事，是我的错，理应道歉，于你们而言，我未曾尽到祖父的责任，于你们母亲是一个陌生人，对你们祖母更是辜负了，但是，我也可以对你们说，我从未忘记过我的妻子，你们的祖母，她是我一辈子的发妻。”
“有祖父这句话就够了，那祖父，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来看看祖母吧”
或许是血脉的延续吧，张落微对张日山有没来由的信任，温客行也是如此，当然，张日山也确实没有忘记那个陪伴他度过漫长岁月的妻子，只是后来的九门啊，已经不是当年的九门提督了啊，我们也不是长沙城里的那对一眼万年的夫妻了
听到落落的话后，张日山一下子就松了好多，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感情上的松动，毕竟无论怎样的理由，这数年他没去看沈惠，终究是事实，而面对自己血脉传承的后人，亲情的渴望，是张日山意想不到的强烈，所以在自己的孙女说出理解祖父这种话的时候，张日山是真的高兴，从他的眼神就看得出来，
由于刚才着急，其实落落是站在张日山面前的，而此时看着这张和二哥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却带着岁月的沉淀的不再年轻的脸的时候，张落微好像受到蛊惑一样，右手不自觉的抬起来，像那张在光下透着雾感的脸摸去
张日山见此，也没动弹，毕竟孙女第一次伸手，张日山甚至自己也向前了一点，让孙女可以碰到自己的脸
落落的手碰上张日山眉心的时候，又沿着鼻梁向下划去，快到鼻尖的时候，又反手附在了双眼上，张日山也就看不到外面了，过了好一会儿子，才听到孙女带着一点颤抖的声音，“祖父，您这些年，到底，还好吗”这话有些语无伦次，刚想开口，又听到一句“还累吗”
张日山呆愣了好久，转而又笑了起来，累吗，当然累，和九门扯皮的时候，就后悔当年的选择，处理新月饭店问题的时候，也很累，毕竟许多人都盯着看呢，可又不能退下去，只要退一步，外面那些披着人皮的鬼啊，会立刻上来取而代之，之前尹南风也问过累不累，可都不如落微一句话，让张日山一瞬间想哭出来
眼睛处的掩护感消失了，可张日山也没选择睁眼，只是有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下一刻，温客行就跪在地上抱住了自己不在年轻的祖父张日山
在张日山被捂住眼睛的时候，落落真的感觉到了岁月的苍老，神明也是人啊，无论是张起灵还是普通人，归根究底还是人啊，温客行也感觉到了这种沧桑，和时间的力量，原本想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此刻，被捂住眼睛的只是一个老人而已
温客行的眼眶湿润，下意识遵从自己的内心想法，去抱一抱他，而张落微直接泪流满面，在通过接触张日山的时候，感受到的沉重与压力，让泪水决了堤
“祖父，你和我们回家去看看祖母和母亲去吧，我们都很想你”温客行抱着张日山出声说道
“好”，张日山这一次也选择了自己的内心，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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