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骆佳深都很默契的谁都没告诉。
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至于方圆,我没有打算告诉他,直到我和骆佳深分手了很久很久他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
骆佳深和我做了个很荒谬的决定。他说再过两个月他会忙着学习,可能会分开。
现在的我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时候我居然觉得,这提议真好。
敢情我们都把这当过家家了。
我和骆佳深一起去买了个本子,当成共用的日记本,他还喜欢给我写很文艺很文艺的信。有天,他买了两个热水袋,他说他知道我冬天手很冷,一个是给我的,还有一个是给我同桌的。
他说他知道我很懒,希望把这个给我同桌之后,以后我同桌就能帮我装水。
方圆亲眼看见骆佳深把热水袋给我。
我忘了我们是怎么和他解释的,后来方圆很长时间都相信,有一个叫江蕴的人和我在一起了。
骆佳深给我写的第一封信,信封上写了一行字,you are apple of my eyes.
我现在想起来就很无语,那封信里,整整⑤页,写了沈从文的爱情。
他说他不抱希望可以让我们像钱钟书和杨绛一样恩恩爱爱一辈子,但是希望我们可以像沈从文那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有天我们一起喝了奶茶,一起回家,他说带我去看看天台,他吃泡芙的时候,沾到了奶油。过马路的时候,他主动牵了我的手然后又放开了。
元旦的那天,我说我可以去找他,他说好,等到我走进他们家,我问他说,“你们家没有人吗?”我看他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个。
“我爸妈都在家。”
我吓了一跳,“那你还让我来。”我已经准备好拔腿跑了。
他很平静,“没事的,我和他们说你要来,他们怕你尴尬,都去房间里了。”刚说完,隔壁房间叮咚一声手机响。
就算如此我也是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骆佳深的房间很整齐,柜子上摆着我圣诞节送他的小雪人。他自顾自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忙什么,整个房间就他屁股下面那个椅子,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很尴尬地走了。
后来我问他,他爸妈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他说,他爸妈知道我这个人,但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真的觉得我们很不合适,除了我们都喜欢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我们没有一点点共同语言。我过得随随便便,他确实一个打电话都要写提纲的人。
算上时间,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有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不记得多久了,大概有快两个小时吧。
他说我去书店的时候会帮他拿着书包,有一次他自己去书店的时候,把书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板,很尴尬。
他问我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说两个月可能得分手。我说记得,你刚刚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想。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和你说分手的。”“恩。”
“我其实是想说,我发现有你的日子我过得才会好。”“恩。”“没你我不行。”
电话挂了之后,我一直在想事情,我该怎么开口和他说我们不合适。
我给他发了消息。“其实我今天想和你说分手。”
“为什么。”
“我觉得……可能我并没有对你有感情……一开始在一起只是想试试看,试完了就确定了,我不怎么习惯你的性格,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很尴尬,没有话题……”
我们很平静的分开了。
后来我就很少在校车上遇见他了。
但是每天早上路过他们家楼下,我会看见他们家的灯亮着,有影子在里面晃动,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