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却又多情！”
东华似叹息一般感慨，日光斜射在玄女的身上，将她勾勒出一种冰冷的苍白，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这精致如画的眉眼也透着永远无法祛除的淡漠，她琥珀似的眼眸映着东华的身影，又似乎在看着远方的
东华不禁为他的老朋友生出一种无端的怜悯和可惜，当然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几瞬，甚至抵不过帝君他老人家喝茶的时间。
玄女微不可查的扬起了眉梢，疑惑更加深，这样意味不明的评价实在让人费解，当然她也没有太过纠结这句评语。
“帝君今日来此，难道是特意寻玄女的玩笑的吗？”
玄女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嗔怒道。
“当然不是。”帝君理所应当地回答，即使在那双打趣嗔怪的眼睛的注视下依旧不动如风，东华的脸面何曾让他畏惧一个小女娃的调侃，他甚至理直气壮地说道：“寻玩笑哪里值得本君特意来。”
玄女一时间哭笑不得，同时对于年少时的崇拜对象的敬意也消失了不少，她笑着拉长了调子无奈道：“帝君——”
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也有一天与本应该挂在墙上的老神仙谈笑风生，然而不知是否经历了一遭生死，玄女倒是对此淡淡的，惊不起半点波澜。
东华看着她与自己说笑间竟也走神，故意清了清嗓子，在她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好奇地问道：“刚刚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玄女本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但话在口中转了个弯又退了回去，她眼带迷茫，实话实说道：“我在想，何为道？”
东华瞬间哑然不语，他的眼神转向春日里簌簌飘落的桃花，每一朵都泛着艳丽的色泽，桃花一朵朵叠累起来，似乎没有尽头的蔓延下去。
良久，他才轻声说道：“大音希声，大道无形。”
闻言玄女长密的睫毛微颤，她故意凑近东华的身边，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询问道：“帝君，论道吗？”
活得长的老神仙总能给人一点儿启示和经验，不是吗？
东华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薅羊毛了吧！
玄女无辜地与他对视，不见一点儿心虚，上赶着来的老师不好好利用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东华佯装思考了几秒，似为难一般地点了点头，但其实对此兴致勃勃，毕竟他也想知道能创造出周天星辰大阵的主人未来将要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论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快月上柳梢，日复一日，在这场漫长的论道中，玄女窥见了远古上神的神秘而玄远的境界，东华见识到了三生万物的负阴抱阳，千年之后两人论道结束后，彼此都意犹未尽。
玄女自觉受益匪浅，往日里的郁结一扫而空。
临别时，东华却意味不明地邀请道：“玄女，可愿意与我去一趟梵音谷？”
梵音谷？
玄女眉头微皱，她自是听说过魔尊缈落被困在梵音谷中的妙义渊之中，帝君此举又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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