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原以为自己与夜华不过是过客，没想到不出半个月夜华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手里拎着熟食，一身利落的打扮，不复当初的狼狈。
素素将他迎进家门，夜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还从怀里拿出了用布包着的碎银，一齐推向给她。
“报恩，还请收下。”
夜华简言意骇，稳稳地拿着少言寡语，不善言辞的人设。
素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对着阿玄感叹道:“真好啊，他送的东西也太及时了吧！”
阿玄还以为素素不肯接受，至少要推辞一二，没料到她会收得如此理直气壮，“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呢！”
素素义正言辞地解释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冬天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愿意给我就愿意收，更何况我又没有强迫他。再说了当初给他治病的钱花得也不少，我还欠药堂老师傅的钱呢！正好用这个还了。”
不知为何，当夜华再次出现的时候，素素不仅没有出现什么欣喜的心情，反而出于一种小动物的直觉不想同他沾染上任何事情。
或许是话本看多了，潜意识会觉得这个人会带来麻烦。
夜华也被素素的直接弄得不知所措，按理来说，素素应该推辞不接受，然后两个人拉扯，一来二去他再提出要保护她，继而获得她的信任。
现在素素直接把这条路堵住了。
夜华呐呐不言，顺势提出了离开，这次素素目送他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阿玄很是不解，便向素素寻求原因。
素素看着枯败的草木，寒冷的北风吹来冻得她冻得她一个哆嗦，连忙转身回家。
她撇了撇嘴，回答道:“你不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像话本里被人救了之后死缠烂打的落难公子吗？我可不想麻烦。”
深受阿玄的熏陶，素素本人其实也格外薄情，除开对受伤的小动物和病人特别热心之外，其他时候都充分展现了一个医者的冷漠。
闻言，阿玄算是明白了，当初对夜华那么担心怕是因为他的伤还没好全吧。
接下来素素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生活，结果五日后，门口又出现了一大包熟食和碎银。
看着手笔便知道是何人所为。
素素在门口张望没看到人，值得把东西拿回来。
或者这样的举动像是一个暗号，每隔五日时光，家门口总会出现一次比一次更丰富的物品。
素素望着家里堆积如小山的物品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阿玄乐呵呵地看她的笑话。
估摸着时间，素素一夜没睡一直守在家门口，直到凌晨才穿出来细微的一丁点儿动静。
素素快速地打开房门，外面风雪正大，半尺高的雪地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带着东西走过来的。
浑身湿透了，整个人显得可怜兮兮，给人一种既呆又憨的错觉。
她拉着夜华进了家里，赶忙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暖暖身子，又拿了一块干布让他擦一擦，拿出阿爹从前的衣裳让他换上。
两个人在炉灶旁边烤火，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素素打破了沉默，“我以为你的恩已经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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