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简直把白浅当做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似的。
白浅失笑,不顾少辛浑身肮脏将她扶起来了。
她领着少辛将她带回了青丘,路上自我介绍道:“吾乃青丘帝姬,你按照辈分唤我姑姑即可。”
少辛存着胆怯不安的心理一路谨言慎行,听见白浅的话很乖巧地点头答应。
回到洞府,白浅便让少辛梳妆打扮,待她沐浴回来,不同于巴蛇凶猛的原形,竟然是一位娇滴滴的清秀小美人,楚楚可怜的很,一见就能勾起他人的保护欲。
白浅忍不住夸赞了几句,惹得她羞红了脸。
不管怎么样,叮嘱的还是要叮嘱,白浅脸色严肃郑重,少辛也跟着忐忑不安,害怕白浅一时之间改了主意。
白浅说道:“我这里没有什么规矩,抽空我会教你学法术的。但是有一点,不喜欢别人踏入我的闺房。除了这里,其他地方你都可以去。”
“若是你违反了这一点,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去。”
白浅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着笑意,但是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少辛怯怯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姑姑放心,少辛决不会背叛姑姑,否则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白浅的神色半明半昧的阴影中看不出来,但是周身的气质如同春回大地一样缓和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威压只是错觉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白浅果真如她所说,对待少辛如同真心地对待一个小辈一样,教她法术,赐她法宝。
纵使白浅深入浅出,她回来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青丘。
而折颜和白真也听闻了她恢复女儿身从昆仑虚出来的事情,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心。
在折颜的劝说下,白真同他一起来到了白浅的府邸。
白真甫一见到白浅,头微微刺痛。
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虽说不失粉黛,但是整个人或像抽掉了生气一样。
看到这样的白浅,白真纵使有太多的怨怪,在一瞬间也消散了大半,剩下了心疼。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兄妹,白真虽然表面不在意白浅,但是对这个妹妹也是疼到骨子里的。
白真皱着眉头问道:“这些年你怎么照顾自己的,瘦了这么多?”
听到这样的问话,白浅眼眶微红,自从知道她引狼入室离镜偷到了布阵图害得玄女身死,白真就不愿同她多说一句话。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涩意,故作不在乎地说道:“若水河畔风大,多吹了风就变成这样了。”
这理由编得一点儿也不走心,白真欲呵斥她,但话到嘴边就堵住了没有说出口。
他淡淡地说道:“既然回来了,多看看阿爹阿娘,他们很想念你。”
白浅点点头,“知道了。”
洞府中的空气又凝固了,只剩下尴尬和沉默。
折颜看着这两兄妹闹矛盾,努力想劝和,他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回来,你师父最近很忙吗?”
白浅有些不解,她也是刚从弱水河畔到昆仑虚,并不清楚昆仑虚上发生的事情,但她就所待在师门的日子里,没有发现墨渊很忙的任何痕迹,反而悠闲的过分。
白浅如实回答,顿时让折颜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墨渊的臭脾气。”
见白浅一脸茫然,折颜好心地解释道:“天君有事要请墨渊,没想到他呀总是借病不去。”
“天君可不就着急了嘛!”
折颜的话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白浅好奇地问道:“那天君为什么事情而着急呢?”
毕竟如今天下太平,他还借着玄女的死拿了少宝贝,有什么可烦忧的呢?
折颜嘲讽一笑,“还能因为什么?他呀,为了周天星辰大阵烦恼呢!”
白浅和白真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