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来就好。”
墨渊注视着恢复成女儿身的白浅淡然说道,这一千年来小徒弟独守若水河畔他不是不担心,只是认为他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极其所能去弥补,但是看到她变得如此沉稳负责,他亦是为她感到自豪和欣慰。
不过他却是不太理解白浅怎么会突然恢复了女装,而且堂而皇之地来见他。
其实早在白浅拜师的时候,墨渊早已看出她是个母狐狸,毕竟折颜的幻术也瞒不过他,看在与折颜的交情上,再加上他把事情遮掩好了,为此破一回例也无妨。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墨渊微微锁眉,看不出喜怒地说道:“十七,你随为师进来。”
身旁的师兄们脸色大变,觉得墨渊会为了此事大发雷霆甚至把十七逐出师门,他们虽然对小师弟变为小师妹有些变扭,但是这么多年的情谊在,他们也舍不得白浅离开,更可惜她半路求学不成啊。
“师父,昆仑虚虽然不收女弟子,但是十七跟了您这么多年,也不能说赶走就赶走吧!”
叠风期期艾艾地求情道。
墨渊一时没有理解自己弟子的脑回路,不清楚自己几时说了要把白浅赶出师门让他们这么误会,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询问白浅,这个烂摊子还是让她自己去收拾。
墨渊眼风扫了一眼弟子们,“为师心中有数!”
昆仑虚的弟子们立马噤声,给了白浅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白浅跟着墨渊进了主殿,只是师徒两人,墨渊的表情微微地放松下来。
他打量着白浅,感叹道:“这些年果然长进了不少,为师也就放心了。”
这话让白浅鼻子一酸,她小声嘟囔着:“十七老大不小了,怎么能还让师父为我操心呢?”
她忽然想起自己去若水河畔时,墨渊受了重伤,更为了保住自己自愿受罚挨了军棍,但是那时候自己一心沉浸在玄女死亡的悲伤中,没有留出半点心神去好好服侍照顾师父。
“师父,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白浅脸上挂着迟来的关心,她亦为自己迟钝的反应感到羞愧,忐忑不安地觑着墨渊的脸色。
墨渊叹息一声,想像以往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最终放了下去,“为师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炉香冉冉升起,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连同生活中的苦涩嗅入。
他一直为胞弟的转生忧愁不已,恰巧乐胥央措夫妇为子嗣烦心,东华和折颜相继来劝,不得已将他投入乐胥腹中,只是这些事情不用告诉白浅。
但长泽升为上神之后,时不时来昆仑虚,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墨渊猜出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也对这个怀疑的对象表示十分头痛。
他试探道:“十七,你知道玄女的墓被盗了吗?”
“什么?”白浅的声音徒然拔高,尖利的嗓音让人不适地皱眉,“是谁干的?长泽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她脸上的震惊和愤怒不似作伪,墨渊有些自我怀疑,难道这个人不是十七吗?
白浅依旧愤愤不平,叫嚣着要杀了那人,实则她拿出此生全部的演技来伪装自己。
墨渊按住她,“冷静点十七,此事非同小可,一位上神遗体不翼而飞会弄出很大的问题,我们不能声张,而且此事也是为师猜出来的,万一不是真的呢?”
白浅红着眼睛质问:“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问?不行,我要去找一找!”
她作势就要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