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明日就要离开了,小老儿着实感念您的恩德,请收小老儿一拜。”土地公朝着白浅行了一个大礼,不管这位仙长出于什么目的,但至少他洗刷了这片土地残留下来的战争的污秽,有时候论迹不论心。
天族高官们可是一个都不曾想起这片受过创伤的土地啊。
白浅自觉心中有愧,赶紧扶他起来。
她原本只为了赎罪,后来动机不纯,想要借此掩盖玄女的痕迹,怎能受这样一位真心爱着这片土地之人的大礼。
“仙长且听小老儿一句劝,这些年您为了祛除祟气伤了身体,日后定要保重好自己。”土地公微笑着说道,“小老儿听闻玉可安魂魄养五脏,您可以寻一些奇珍宝玉来佩戴。”
白浅倒是没有听过这个传闻,她不愿辜负他的好意,只好奇地问了一句:“玉有这么神奇吗?”
“自然是真的。”土地公摸了摸自己的美须肯定地说道,他还举了个例子,“小老儿还听说翼族有一至宝名为玉魂,衔之口中,可保已故尸身永不毁坏。您说神不神奇?”
白浅心中一跳,她试图从眼前这张慈眉善目的面容中辨别出真假,目光微寒,意味不明地反问道:“是吗?”
土地公似乎没有察觉出白浅暗藏的威胁,依旧笑眯眯,“小老儿也只是听说未曾一见,可惜翼族与我等有仇,恐怕再也见不到此宝了。”
白浅明白此事不应为难他,不过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也是十分惊喜。
白浅承了土地公的情,“他日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青丘找我。”
土地公格外上道,“小老儿多谢仙长了,亦祝愿上仙所求皆如愿。”
白浅飞上云端朝着他拱了拱手,很快隐去,思虑良久她还是决定回青丘。洞府一如既往,看着府内的旧物,从前与玄女把酒言欢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她眼眶一热,低头连忙拂去眼角的泪痕。
一个时辰后,白浅便把洞府布置得密不透风,安全性和隐秘性高得可怕,她将玄女安置在床上,又喂了一碗心头血。
去往翼族的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上一次带着害怕和焦急,而这一次倒是百感交集。
等到了大紫明宫前,守门的将士如临大敌,一脸紧张地围住白浅,大声呵斥:“尔等是谁?怎敢擅闯翼族?”
白浅既然有求于人自然不愿意舞刀弄枪,好声好气地说道:“吾乃昆仑虚墨渊上神十七弟子司音,欲见翼君,请诸位代为通传。”
众将士一听他是昆仑虚的人,粗犷的脸上立马露出仇恨的神色,为首之人呵斥道:“翼族不欢迎天族之人,还不速速远离翼族之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浅嗤笑祭出昆仑扇,“什么时候小小一守门人可以代替君主作出决定?”
将领脸色不变,怒目道:“这是君上的意思,他不见任何天族之人,昆仑虚也不行!”
白浅眯了眯眼,昆仑扇在手中威胁似的敲了敲,“你只管通报,说是故人司音求见。”
“要不然,我打进去照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