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川书院待了几日,子阑深切地感受到了这里与昆仑虚的不同,往日里师兄们也在不断努力,大师兄更是严加督促,但是却不像百川书院的学子一样似乎在拿命来追赶一样,他们仿佛要把生命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挤出来用来学习。
他理解不了这些学子的狂热,明明修炼是一件极其枯燥无味又难熬的事情啊。
令羽不好意思去问玄女和长泽,试探性地询问与之相熟的司音。
司音摸了摸下巴,这些年她与玄女都有书信往来,甚至在书院刚开始创办时她还投了一部分资金,她支持玄女的理想,为她的学生符合她的理念不断拼搏而骄傲。
就连前不久的天族学生都在水生火热的学习生涯中获得快乐,孜孜不倦地要追赶上,根本没时间或者没心思去搞事情。
司音拍了拍子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兄,不要拿我们的幸运同别人的一线生机去比较。”
她有着与往日不同的沉稳模样,“他们啊,在追逐一条青云路。”
令羽似懂非懂,他是大家出生,拜入墨渊门下虽也托了一些关系,但是根本没有费多大力气,他不能理解居然有人无法修炼,也不能对好不容易获得求学机会的人感同身受,但是他由衷地佩服他们,也更加敬佩起那个白手起家创造这一切的人。
离开的时候,子阑还有些恋恋不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来百川书院。
玄女瞧见了子阑的不舍,她心里有些为书院的魅力感到自豪,眉眼间不自觉地带出点神采,“子阑不必如此舍不得,我同墨渊上神曾经说过要不要一起进行学术交流,墨渊也同意了,或许不久之后你们就可以来书院交流实习了,或者我们去昆仑虚学习。”
子阑脸上的情绪多变,既高兴又担心,他拉了拉司音的袖子避开玄女低声说道:“要是以后和百川书院一起比赛,那我们岂不是要很辛苦?”
他没说的是,万一输了不是很丢脸。
司音眨了眨眼,似乎从刚刚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对啊,他们十七个弟子以后也要向百川书院的学生们一样内卷。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安慰子阑还是自己,“别胡思乱想,玄女不是说咱们只是进行学术交流嘛,大不了多背背书。”
她回忆起长泽的魔鬼式训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暗想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没有那么变态吧!
这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就在他们快要到的时候,玄女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柔美的面容凝了一层寒霜,带着从未有过的警惕性,似乎遇到一个极其危险和棘手的敌人一样。
白浅和子阑看着她的脸色不由紧张起来,四处张望。
白浅奇怪地问道:“玄女,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突然不走了?”
玄女没有回答,只是小心地将两人护在身后。
她眼观四方,沉声问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要藏头露尾,不敢现身呢?”
“岂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