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瞧着白浅 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怎么走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丧着脸了,师父也是小惩大戒,三万遍努努力就抄完了!”
白浅苦着脸,只觉得脖子疼,头疼,哪哪都疼。
令羽尤嫌不够,还火上浇油说道:“三万遍又不是没抄过,对了,师父还说了不许你找人代抄,更不许动用法术。”
“师父也没说什么时候上交,但是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能出去。你慢慢抄写,总归来得及。”他摸了摸白浅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十七,你长点心吧!”
出门的时候,令羽还能听见白浅痛苦地哀嚎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忍了宿醉的难受,白浅熬了一整夜也不过抄写一千多编,她看着这厚厚的纸张唉声叹气,这得抄到什么时候,她还想尽快去看她的小侄女呢。
而且这些天都没怎么和玄女接触,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一大早白浅就拿着抄写好的纸张去找墨渊,准备求求情,别罚那么多,实在不行能不能延后,改改规矩。
等到了墨渊那,白浅发现玄女也在,还是包袱款款准备离去的样子,有个不好的想法在心底萌生。
果然,玄女是向墨渊来辞行的。
白浅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在头上,“什么?你现在就要离开了?”
玄女温和地朝她笑了笑,颔首说道:“我已经在此处耽误了不少时间了,百川书院已经来信询问我何时回归,书院确实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难不成你还想要我一辈子待在这里。”玄女揶揄说道:“只怕到时候于理不合你师父着急了,得赶我回去呢!”
被打趣的正主对于她的小促狭没办法,只得无奈地拉长了语调解释道:“玄女,莫要胡说,无论你呆多久,昆仑虚永远欢迎你这个朋友。”
这仿佛是个极为郑重的承诺,玄女丝毫不怀疑它的真实和真诚。
而一边的白浅却极为难受,这短短的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得就像以前在青丘那样,让她生出一种错觉,玄女会永远陪在她身边不会离开,至少陪着她到出师,。
白浅却忘记了玄女也有了自己的远方,她也要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玄女对离别早已看淡并且习惯,她看着白浅脸上的离愁别绪安慰道:“没事的,你二哥的女儿出生了,白真邀请了我去参加你小侄女的满月酒,到时候我们还能在青丘团聚,那时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这番话极好地安慰了白浅,虽还有些恋恋不舍,但对于下一次相逢有了期待。
接下来便是墨渊师徒斗智斗勇的场面了,但是已经不方便玄女观看了。
回百川书院的路不长不难,这一路上玄女都在琢磨长泽信上写的那些问题,一时间忧心忡忡,百川书院还太过弱小,仿佛一块上好的肥肉,谁都想上来撕下一块。
古朴的书院四周黄金柳袅,气象声平,有一男子在院前等候,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纵使年少风流可入画,却也自成风骨难入画,看见她眼眸似停驻万千星光,连忙迎了上来,“老师,你回来了。”
玄女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她看见了书院的牌匾,看见了迎接的学生。
她有了归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