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我觉得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比这一整个夜晚的星星还要闪耀般的好看
——题记
时间从来是流逝的快，在不知不觉间只有钟表记录着那转动的分秒，自上次rookie之后公司又找了几人，新女团的策划算是正式启动，初步估计是五人组合，可喜可贺的是她们四个都进了企划中，剩下的一个姑娘叫林若，是韩国首尔本土的一个姑娘，所幸关系还不错。
刘安娜没进，不知为何，练习七年，竟次次与女团擦肩错过，练习中的传闻有说她要退出，赵久歌不当回事，继续练自己的。
她又恢复了拼命练习的状态，不是实力不够而是别人随时都有可能比你的实力要好，她必须努力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地位。
又是练习到凌晨的一天，关灯关门，拿着外套刚要往外走，就在门口碰到了刘安娜，她站在练习室门外，穿着风衣，手插在风衣兜里看见她时也没什么表情，赵久歌也不理她，穿上风衣就要侧身走过，却被她一声叫住。
她说，我们聊聊吧。
赵久歌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却回了她的话，“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刘安娜笑了一下，“还是聊聊吧，我要退出了”。
赵久歌这才转身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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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首尔只有便利店还开着门，赵久歌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等刘安娜开口说话。
“饿吗？”刘安娜看向她，问道。
赵久歌摇头，“你有话快说行吗？我很累，想睡觉。”
“那天边伯贤找过我”。
赵久歌听了话，把咖啡放下，看着她。
“就是泼你水那天”。
赵久歌想了想，可是那天他分明说他是有事先走的啊。
“那天他跟我说，叫我不要再找你麻烦，我试图跟他说一些其他的东西，可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刘安娜看向她，眼神不在似以前的锋利，平白添了很多的悲哀。
赵久歌摇头，她怎么能知道。
“他对我说，在他这里，没有对错，只有赵久歌是否受了委屈，如果是赵久歌受了委屈，那就是让她受了委屈的那人的错”，刘安娜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赵久歌又把手放在咖啡杯上，平白的几句话竟让她突然就不知所措，那几句话像是在她心上砸了个口子，有几颗蜜果砸进去，又有几滴心酸流出来。
她想见边伯贤，想拥抱他，想跟他坦白一切，想告诉他我喜欢你，想做一切疯狂的事情，可现实却并不允许。
刘安娜放在腿上的手交叠了一下，然后开口，是郑重的口吻，“赵久歌，对不起”。
赵久歌愣了一下，面对刘安娜的道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性格在某方面其实是有一些木讷的，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也回她一句没关系，所以她只能面对刘安娜的道歉一言不发。
“我不是想取得你的原谅，只是我要走之前把这些都说出来会好一些，我觉得，你特别棒”，她说这话，抬头对赵久歌笑了起来，其实刘安娜笑起来很好看。
“我要退出SM了，我等了七年，等不起了”，她说这话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不过，”她抬起头，又是笑脸，“我总会登上舞台的，说不定比你还要早一些呢”。
赵久歌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嗯”。
“臭孩子”，她把眼角的泪擦干净，笑了起来“我比你大两岁呢，你得叫我姐姐的，要用敬语，得回内”。
赵久歌看向她，抿了抿嘴唇，“内”。
她也冲她笑了笑，幅度不大。
好像雨后晴天一般，她们之间的一切也都在慢慢释怀。
刘安娜站起身，赵久歌也跟着她站了起来，刘安娜摆摆手，“我得走了，就为了等你，我才这么晚的”。
说完，冲赵久歌挥挥手，走出了便利店，女孩子的背影在夜灯的照耀下显得娇小，她看见刘安娜抬手擦了擦眼角。
放在兜里的手机在这样安静的的夜晚突兀的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把还热着的咖啡握在手机也走出了便利店，边伯贤不知道在哪里，还挺吵的，他问，“你在哪？没在公司？”
“我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你在哪？”赵久歌站在原地回他。
边伯贤笑了一笑，单手转着方向盘，“我去公司没看到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去” 。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挂电话，那边也没挂，低低的呼吸声都能清楚的听见，她突然想起她刚来韩国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找不到路，经常迷路，也不好意思问路，只好给边伯贤打电话，那边总是说一句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去，然后也不急着挂电话，经常见到的时候是边伯贤拿着电话跑过来的身影，那些遥远岁月他所带给她的安全感，在这个凌晨时分的街头又一次袭来。
熟悉的车身出现在视线里，边伯贤拿着电话从车里下来，看到她时，笑了笑。
赵久歌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走向朝正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人，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搂住那人的腰，不管不顾的样子，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抱抱眼前的人。
边伯贤愣了一下，单手把她抚上她的后背，低低的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赵久歌摇头，头发蹭的边伯贤脖子痒，就这么安静的抱了一会，赵久歌抬头看向他，开口，软了嗓子，“累了”。
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边伯贤笑了一下，放开赵久歌，牵起她缩在袖子里的手，打开副驾驶的座位让她进去，自己也开了驾驶座坐了进去。
刚关了车门就看见坐在副驾驶的小姑娘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眼睛溜溜的转着，边伯贤笑，提醒她，“系安全带”。
赵久歌不动，就那么看着他，边伯贤无奈，上前帮她系安全带，顺手拿了后座的毯子给她盖上，“累了就睡一会。”
赵久歌听话的点头，把毯子往上拽了拽，把储物盒自己前几天放的头绳拿过来给头发打了个结，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边伯贤，“刘安娜今天找我了”。
“嗯”，边伯贤答应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她和我说你那天去找她了”，她垂下头，又补充道，“就是我被泼水的那天”。
“嗯”。
“为什么？”赵久歌抬头，看向边伯贤。
边伯贤转头看了她一眼，对视了一秒之后又率先移开，方向盘打了一个弯，边伯贤语气轻松，“我家孩子受欺负了我当然要讨个说法啊”。
赵久歌看着他，听他说这句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又低下头，是啊，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啊。
头顶突然覆盖了一只大手，揉了揉赵久歌的头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的，落入了这黑夜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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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进入了年关，边伯贤没有了活动，整日熬在练习室里，有时还会比赵久歌早回家，经常是赵久歌回家时看到边伯贤坐在客厅打游戏，开着一盏灯，心里所有的温暖都油然而生，原来有人等着的感觉这样好。
临放年假的前一天，边伯贤家里举行了大聚餐，但也不过是exo的成员和祁安，祁安这几年经常因为年假短也就不回国，认识了赵久歌之后经常是赵久歌带她回家过。
赵久歌不会做饭，边伯贤更不会，两个主人反倒像客人一般等着人端上饭菜，朴灿烈都暻秀和祁安做菜，金钟大闷饭，其他的人有的在客厅看电视，还有的打游戏，赵久歌有些犯困，窝在沙发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边伯贤抢了吴世勋盖在腿上的毯子给赵久歌盖上，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笑了笑，“要睡回房间睡”。
赵久歌坐起身，把毯子往上拽了拽，喝了一口气，精神了不少，拿起桌子上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最后把遥控器一甩，窝在沙发上看，一旁玩游戏的吴世勋抬头和她说话，“咱过几天同学聚会”。
赵久歌拿了桌子上的酸奶插上吸管，听后点点头，“行啊，什么时候啊？”
“前几天说初一可后来有人说你得回富川就把时间调到了年后”，吴世勋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
“行，在哪啊？”
“到时候他们说把地址发过来”，吴世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巧克力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看着对面的水晶倒下，屏幕显示胜利，把电脑往旁边一放，凑到沙发上去，“说老师也去”。
赵久歌点点头，吴世勋看她没说话又开口，“佳辉也去”。
赵久歌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又换了一个频道，“去就去呗，跟我说干嘛？”
“呦呦呦，不是你以前躲他的时候了，哎我跟你说，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那个样子”，吴世勋变换着表情学着赵久歌的样子，赵久歌皱眉看了一眼，抓了一大把桌子上的糖果扔向他，有几颗波及到了正在眯眼休息的金钟仁，金钟仁把糖果划掉，吴世勋看他起身，拍了拍金钟仁，“哎哎哎，你还记不记得李佳辉？”说着指了指赵久歌。
金钟仁起身点了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话音刚落刚收拾完电脑的边伯贤就回来了，走到沙发坐下，问吴世勋，“李佳辉是谁？”
赵久歌挠了挠眉没说话，吴世勋笑，“以前追过久歌，追的可厉害了”。
边伯贤把视线投到一旁挠着眉毛有些不自然的赵久歌，笑了笑，“是吗？怎么个厉害法？”
吴世勋一掰手指头如数家珍般，“什么送花送水送零食那都小儿科，还时不时的给她送情书，一副赵久歌不答应他他就要去死的死样子，有一回这小子说要当众表白，把赵久歌吓坏了，放学之后拉着我就走，然后我俩又去找的金钟仁，跟逃命似得去公司”。
“那天坐上地铁她还说头一次这么急迫的想去公司”，说完看了一眼赵久歌，果然后者一副铁青的脸色。
边伯贤笑，问赵久歌，“怎么没听你跟我说？”
赵久歌被这么一问浑身不自在，“没什么好说的”。
话落厨房里的祁安喊了一声吃饭了，一群人才动了地方，几个人搬桌子摆碗，一群大男生在忙活也用不着赵久歌，祁安在一旁洗菜，朴灿烈在一旁尝刚做好的汤，赵久歌溜到祁安身边，小声的打趣她，“怎么样？在厨房腻腻歪歪的”。
祁安被她说的反倒有些害羞，看了眼好像感受到什么的朴灿烈投过来的视线，拿胳膊怼了一下赵久歌，赵久歌笑着躲开，祁安把洗好的菜控水，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跟一旁的赵久歌说，“我今年不去你家了，我回家”。
赵久歌伸手拿了刚洗好的蔬菜吃了一小口，听她的话之后抬眸看向她，“回国？”
祁安点头，“嗯”。
“为什么突然回国？”赵久歌跟在祁安后面，走向餐厅。
“因为觉得要出道了，所以想早一点的回国报个喜讯”。祁安把洗好的菜放在桌子上，看着赵久歌说道。
赵久歌挑了挑眉，她也很久没回国了，距离上次回国还是四年前的事，她点点头，拍了拍祁安的肩膀，“那订好机票了吗？”
祁安点头，“订好了”。
“久歌，你不想回国吗？”
赵久歌因突然的问话愣了一下，其实是挺想回国的，厨房里的边伯贤拿着盛好的饭端进屋里，赵久歌看着他，可是也不是非回不可。
生命中一些以为本该是最不可代替的人也终会有一天被取代。
吃过饭之后的碗是边伯贤和赵久歌刷的，两个主人终于有了一点主人的自觉性，边伯贤刷碗，赵久歌在一旁拿着毛巾擦。
客厅里吵吵闹闹的，给普通的日子平添了一层年味，边伯贤把最后一个碗洗好递给赵久歌，开口，“想回中国吗？”
赵久歌拿着毛巾的手没停下来，听到回他，“还行吧，也不是非回去不可”。
边伯贤洗好手倚着靠台看着她，“初五怎么样？”
“嗯？”赵久歌听了他的话没反应过来。
“我说初五回中国吧，得先陪老人家过年”。边伯贤看着她说，眼神温柔。
赵久歌低头抿了抿嘴唇，刚想开口，就又听边伯贤说，“我陪你回去”。
赵久歌抬头看向他，还是不说话，边伯贤微低头看向她的眼睛，“行不行啊？”
“行的话我就订机票”。
赵久歌点头，“边伯贤你别对我这么好了”。
我会分不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的。
边伯贤笑，轻飘飘的，温柔的，像一束光一般探进她的心里，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习惯了”。
九年时间，日日相伴，自然就成了习惯。
客厅里的吴世勋咋呼着跑到厨房，兴奋的说，“咱们一会去放烟花吧”。
赵久歌回头看他，“去哪放啊？”
“汉江，有很多人放的，咱过了今天就好长时间见不到了，先放烟花”，吴世勋说完也不待他俩同意，就留下一句赶紧穿衣服要走了就又回来客厅。
边伯贤和赵久歌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
一行人买了烟花又去汉江，到汉江的时候已经零星的看到了几个人在哪放烟花，夜晚的汉江风大，吹的赵久歌的头发直往前飞，赵久歌伸手刚压下头发就又被吹了起来，刚想再压，身后的帽子就被扣在了头上，赵久歌穿了羽绒服，帽子大的遮住了眼睛，她把帽子往下一点，露出眼睛，看向一旁的边伯贤，看他勾起的唇角，手握拳放在唇边，“风大，带上点”。
什么啊，分明是在捉弄她。
放烟花这种事属吴世勋最积极，拿了仙女棒一人发了一根，又把买好的烟花搬了出来。
边伯贤拿了火柴把赵久歌手里的仙女棒点燃，问道，“敢放烟花吗？”
赵久歌看向拿着烟正在点燃烟花的吴世勋，点头，却又怕边伯贤太黑看不见，开口，“会，我小时候胆可大了，经常跟着我爸去放烟花，我还点过呢”。
边伯贤点头，似夸奖，“厉害厉害”。
吴世勋点燃了烟花，赶紧跑了回来，掐灭了手里的烟，迅速燃尽的前段，接着烟花冲向了空中，照亮了一整片黑夜。
汉江边的路人也都站起来看向空中，有人再笑，有人再闹，大声的说着话，拿手机去拍那短短的一瞬间。
祁安把缩在袖子里的手悄悄的去牵身旁人的大手，碰到指关节的一瞬间满足的笑了笑，一旁的人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容在烟花的照耀下更显明显。
赵久歌把帽子向下拉了拉，看向一旁的边伯贤，他也在笑，赵久歌觉得他的笑容比这一整片夜空的烟花还要好看，凑到他耳边掂了掂脚，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边伯贤笑着看着身旁的人，“没到新年呢”。
一旁的人笑了笑，抬头去看夜空中的烟花，开口，是明朗到不行的声音，“那你也要快乐啊”。
是啊，不止要新年快乐，要时时快乐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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