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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是吧。
狄飞惊没有说话，但此时的沉默，已是回答。
狄飞惊“之前一直没问，我怎么总感觉你这次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虽知瞒不过，余欢也不想现在就全盘托出，只能反问道
余欢“哪里怪了？”
狄飞惊“你以前可绝不会参与到江湖争斗之间来。”
余欢“生在江湖，便难免争斗。”
余欢不在意地笑了笑，自腰间取出雷损赐予她的令牌，展示给狄飞惊看。
是六分半堂的令牌，以后，她也只需听狄飞惊一人的令。
她知道， 这算是雷损的有意放权。
余欢“至少现在，我有身份站在你身边呢。”
狄飞惊“你不该这样……”
余欢“狄大哥！”
余欢很少打断狄飞惊说话，但她此刻眼神里满是坚定。
余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从不让我参与江湖帮派间的事情，可是，没有人能被保护一辈子。”
她无畏地直视狄飞惊的目光，这让狄飞惊明白，她确实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了。
余欢“这些年，我独立行走于江湖间，若是说悟得了什么，那便是不顺势，只从心。对我而言，只有应当做的，没有不该做的。”
狄飞惊“好。你决定的事，我不会拦。”
他无奈一笑，并未多问。
此番谈判明面上确实已与苏梦枕达成一致，但六分半堂不能光明正大地拦，不代表金风细雨楼不行。
毕竟现今细雨楼的二把手香主花无错正是六分半堂的卧底。
卧底一旦出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狄飞惊和余欢可不觉得，花无错真的能斗过苏梦枕。
不过是回京看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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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贤居对面客栈内。
狄飞惊站在窗口，余欢位于旁侧，二人一同看着下方的形势。
据花无错那边传来的消息，苏梦枕约了所有主事今日在集贤居叙事。
余欢“他们竟真认为那里面坐着的还是苏大哥？”
狄飞惊“暗哨传信说那红衣男子携有红袖刀，又有杨无邪温柔相伴进城，不被怀疑也能理解。”
余欢闻言，悄悄勾唇，她漂亮的眉眼一凝，水波流转的眼里划过一丝玩味，打笑道
余欢“花无错和堂内暗探都看不破，狄堂主却心如明镜。也怨不得苏大哥总夸赞你为六分半堂唯一一个有脑子的人。”
狄飞惊“……”
瞅着少女面上的玩味，狄飞惊犹豫再三，审慎提示。
狄飞惊“欢儿，你现在可也是六分半堂堂众的身份。”
他指了指那挂在余欢腰间的令牌。
狄飞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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