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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放弃了取匣的计划,余欢与雷纯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处理好者天仇的尸体后,余欢将匣子重新放回原处,吩咐着仆从为她们留下口信后,清晨就在渡口下了船。
雷纯不会武功,余欢若是同她一处,难免会耽搁不少路程。雷纯知道她心中所念,张罗着让她先行。
雷纯“既然已无他事,你便先行离开吧,堂里有人保护我。”
余欢“好……”
本着抢匣子的初衷,雷损确实给安排了不少人手,余欢思索一番便领了她的好意。
为着伏击苏梦枕的事情,狄飞惊已被安排到了边境堂口。余欢一人一马,赶回去不过两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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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惊“欢儿。”
人未到,声已至。
余欢正温酒,听到殿外的动静也没有起身,只是夹了一小块银丝碳继续手中的动作,嘴角弯了弯。
以狄飞惊在六分半堂的地位与江湖上的声望,难有见了他而不做礼数的人。
可余欢确实从不需要,这也算是狄飞惊独赋她的权利。
余欢“天凉,喝温的。”
她将温好的酒放在桌对面,静静地等待对方坐下来。
余欢“给你带回来的药可有在用,有疗效吗?”
狄飞惊扬起唇角,微微颔首。
狄飞惊“你带回来的药,肯定是不会差的。”
只是对于狄飞惊来说,只好那颈骨接不上,其他的药不过都是缓解痛楚的方法罢了。
余欢明白这点,能够缓解一些狄飞惊的病痛,对她就已足够。
她神色缓和下来,向狄飞惊叙述着抢匣子的具体情况。
余欢“我与纯姐姐此番是在最后时刻停手的,我们没有趁人之危拿匣子,王小石等人对我与纯姐姐的信任便更多一分。”
狄飞惊“这样说来,那白愁飞倒和他们一伙了。”
余欢“是。”
她们这种在江湖里讨生活的人,最重要的便是敏锐度。
所以即便只是短暂的相处,余欢也能了然他们之间的关系。
余欢“因着温柔的缘故,王小石便不会入六分半堂。而又因着王小石的缘故,白愁飞也不会入六分半堂……”
她说完,想到白愁飞喝酒向她提问时眼中闪过的情愫,略有迟疑。
她倒是觉得,那白愁飞,也未必不会入六分半堂。
狄飞惊“怎么了?”
余欢“没什么。”
余欢收敛起思虑,故意轻轻咳嗽了一下,将那人还未喝下肚的酒碗夺了来。
余欢“让你只顾着说话,这碗都凉了,我给你新倒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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