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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不过才一晃神的功夫，由温柔掷出的酒瓶就直直停在了她的方位。
她愕然，但也只能欣然接受。
余欢“想问什么？”
温柔神秘一笑，向王小石挑了挑眉梢。
温柔“看着我是怎么问的。”
她放低语调，问题却单刀直入。
温柔“余欢姐姐，你……可有婚配？”
余欢是万万没想到温柔会问出这种问题，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仍是狄飞惊的脸庞。
她有些自嘲地勾唇，目光朦胧，仿佛隔着一层缥缈的云雾，在回忆着过往之事。
余欢“没有。”
她答。
余欢“年幼时，父亲曾许诺将我嫁给故友之子，但时移世易，家族衰败，这话也早已不做数了。”
白愁飞“已不做数，那是否还挂念？”
余欢轻轻抿住嘴唇，将眼底情绪收起，笑道
余欢“这可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她拿起瓶子，有意把控了力道，使得停留在白愁飞的方向。
还在交谈中的温柔等人或许没有发现，但一直关注着她动作的白愁飞却将此尽收眼底。
不过他没有拆穿，静静等待着余欢的提问。
余欢“我问个简单的，白公子来京城可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温柔与王小石护送匣子，她自然不奇怪，只是这白愁飞心高气傲，她初见时便知道他想要一番功业，却不曾想过白愁飞竟会直接与柔石同路。
在京城里挣出身，只有细雨楼与六分半堂两种抉择。
如今他与柔石同路，入六分半堂便不可能了。而以他的才能入细雨楼，定然会获取重用。
为着狄飞惊，她也想先问个明白。
白愁飞“我来京城是要干出一番事业。”
果真是她意料中的答案，余欢笑笑。
余欢“非要闯出一番事业才好吗？”
白愁飞“余姑娘，这可也是第二个问题了。”
余欢不置可否。
她知道白愁飞会回答。
实际上也正如她所料。
白愁飞只是静默了片刻，反问道
白愁飞“男人不能开万世名，名扬天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旁的雷纯皱眉。
雷纯“活得平安喜乐不也挺好？”
白愁飞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双眼仍是定定地望着余欢。
白愁飞“活得平安喜乐固然很好。可在我看来，平静是痛苦的。渔樵耕读，不如一瞑不视，何必浑浑噩噩过日子呢？”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确实也很符合他的名字。
愁飞，愁飞，就是要一飞冲天。
只是相比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对他来说，也许才是更好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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