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熙“为什么您会想到走上写歌这条道路?小时候有写诗的梦想吗?”
苏念衾“无心插柳柳成荫,以前没有想过。”
聂熙“一今先生,您有这么多歌迷,您为什么要刻意地回避公众呢?”
苏念衾“保持私人生活空间。”
聂熙“只是因为这个?”
苏念衾那还有什么?
聂熙“您在这个圈子这么成功,却听说您还有其他职业,或者说作词只是您的副业?”
苏念衾是的
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没有迟疑。两个字的简洁,给人一种恃才自傲的感觉,而坐在最末一排的嫣然,却轻轻地笑了起来,也许他是想谦虚一下。当时聂熙一口气就问了两个问题,于是他懒得再多费唇舌就一并肯定了。
然后广播里插进了一段广告。
或者—
过了一会儿嫣然望向窗外,又想:或者,他原本就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聂熙“一今先生,您的艺名有什么含义吗?一朝一夕,所以寓意一今?还是为了纪念什么事情?什么人?”
苏念衾“没有,单纯的笔画少。”
嫣然有点佩服聂熙了,和这样个性的人一起搭档都能把节目有条不紊地主持下去。若是换成自己,肯定冷场数次了。
聂熙“数月前,有个女歌迷在网络上冒充您,您当时为什么不出来辟谣呢?”
苏念衾“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
聂熙“您写的很多歌感动过不少女性歌迷,比如《天明微蓝》《利比亚贝壳》,里面有您自己的故事吗?”
苏念衾“没有,我……”
也许,这是整个节目里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却被公交车到站的报站声给掩盖过去了,然后上了不少人,收音机也随即被司机关掉。
他的声音便从她的上空悠悠消失。
嫣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和一今居然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一个地域的空气,轻轻扬起脸的时候也看着同一片天。
嫣然复习考研的同时,也在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到了期中的时候,每个人都被分配了实习任务。李露露一组人被调到 A 城市郊的高度戒备监狱做心理矫治。
嫣然“什么叫高度戒备监狱?”
娜娜“就是里面全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嫣然都是杀人犯?
娜娜“不一定,”“也有绑架的、贩毒的、走私的、强奸妇女的。”
嫣然脸色突变,她想到她前段时间看的那个关于监狱如何执行死刑的《绿色走廊》,犯人头上放块湿毛巾,然后坐在电椅上,那场景让她几天都没吃下饭。
娜娜“幸好这些娇娇女没去,不然要被惊吓到。”
的确,嫣然那个组最轻松,被分到社区的一所残疾人学校。学校有些特殊,要他们先交表,下个月才正式过去。
周一,嫣然去那所特殊学校的教育处交实习表。
她办完事从顶楼的办公室出来,正好是孩子们的第二节课时间。嫣然从二楼的一间小教室经过的时候,她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然后嫣然从窗户那里,第三次见到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