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一支春天的蔷薇,绽放出你那美丽的花朵。
不,我不是。
最后,在林稚书的冷脸下,沈镜安松口告诉了她,盛枝白与傅席和之间的陈年旧事。
盛枝白,无论是在汤谦的口中,还是在沈镜安的口中,那都是一个美丽厉害的人物。
这般,也就让她更加的自惭形秽,无处躲藏。
他说:“其实你和盛枝白长的并不是很像,她比你的五官更精致些。”
“当然。”他的神色透出了一些瞧不起她的意味,如同是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魔般邪恶。“她也没有像你这样子的爱慕虚荣。”
沈镜安盯着林稚书的面,如果他不看出点什么,估计他的心中会很难过。
他忽地靠近了她,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话:“盛枝白要回来了,你都给他当了这么久的小情人,给我当一回也没什么吧。”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不,沈镜安。我钱捞够了,我不打算再陪你们任何人玩下去了。”林稚书露出了和他交谈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这么笑像是要去回应他,你的奸计是得不成的那种嚣张。
“是吗?林稚书 ,好歹呢,我也做过你的男朋友,我也免费再送你一条信息。”
“你说就你这样的,他看上你有什么意图啊?我还是很心疼你的,这么多年被你最亲密的人骗了那么久。是叫余秋,对吧?”沈镜安让林稚书看上去十分的恐惧。
她听得心惊胆战,她的心理防线在此被他攻破了。
林稚书微张着嘴巴,眼睛有些呆滞。
余秋余秋……不会的,不会的,她能做什么?
余秋明明什么都做不了的。
对,她只是在夏月市开了一家小书店的人,她能做得了什么?
她什么都做不了的,她在夏城除了认识自己,她还能认识谁呀?她又怎么能够和傅席和扯上关系。
沈镜安,他一定是想要报复自己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的。
她精神失常地跑了出去。
沈镜安在后头说:“前男女朋友一场的份上,这顿饭我请了。”
她跑了很长的一段路,像痴傻的人一样。
林稚书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到了腿上,她躲在路边的花坛前。
她的头发很长,她蹲着,头发有落到地上。
余秋……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其实林稚书一直给自己催眠,也骗不了自己。
余秋,真的有事情瞒着她。
她现在很想很想去一探究竟,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她的心底又有些畏惧,畏惧,这只不过是沈镜安挑拨离间的。
天阶夜色凉如水,入夜了,苍凉的黄昏消失殆尽,热得要死的白天逝去。
没有想到夏天的夜晚,也会如此的寒冷。
究竟真的是周遭环境的冷,还是她的心底有着万分的冷意。
林稚书一直是一个情感迟钝的人,她认为自己根本就分辨不清。
灯红酒绿的夏城,没有她林稚书的藏身之地,这个虚妄的天地间也没有。
快夏末了,杂带着蝉,都成为了残蝉。
林稚书后来蹲得有些累人,便就往地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