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凯文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姑姑迫求自己所爱,没有什么不对。外人很难接受,我都能理解。我看见你用嫌恶的眼光看着他俩。”
原来不是他人洞知一切,而是自己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纪凯文把眉毛一挑,接着讲:“就像我用嫌恶的眼光看过赢了我们的你们一样。”
她口气中并没有敌意,所以单晴又笑了一笑:“也许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 永远是对的,却做着对别人的世界来说是错误的事情。”
纪凯文伸出手:“小姑娘很有一套。我们不管大人的事情,我们管我们,交个朋友。”
她的大度气概让单晴惊讶,但是对方已经示好,她又何必怯场,她便也伸出了手,同纪凯文一握。
纪凯文说:“张真源夸过你做的报道,很有格局,想必人也是很优秀的,不算白开后门。”
只是堪堪听到 “张真源”三个字,她的心就习惯性跳漏一拍。
她问:“真的吗?”
纪凯文点点头。
如此爽朗出色的女孩,竟然也不为张真源所爱。他到底中意怎样的女孩?
单晴同纪凯文道别,也同柳尚道别。柳尚并不挽留她,这样的岗位并不是不可或缺,尤其已由纪如风的侄女填补。
反倒是仍坐在工厂一角看书的陈老师朝她打了招呼,说:“兼职是不应该花太多的个人时间,你才大一,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法同父亲一样,算是关心的,单晴很感激。
陈老师接下去的一句是:“大一大二的姑娘都热衷恋爱玩耍,正是青春正热时,别把遗憾留到毕业后。”
原来看似古板的人,心内亦有柔情万千。单晴为陈老师感到难过。她这样执著地守着丈夫,算不算不让自己遗憾?
但是人心如流水,要流走的时候是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