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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母亲

初风吹念

简凛回家,找到了自己丢在角落里的手机,联系了父亲,电话没有打通,嘟一一

简凛蹲在房间的角落,看着混乱的房间,满地的鲜血和玻璃渣子,真的没有办法,他也无能为力,他蜷缩在角落里,抱头大笑,他笑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哥哥的死他无能为力,如今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即将离自己而去,我们都是局外人,无法体会书中人的感受,也只能看着。

他笑着,这世间对他的不公,他笑着自己的无能,这种压抑的情绪在积攒那么多年,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泪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凌乱的头发,缭乱的眼前,他迷离的眼神,迷茫的看着他那朦胧的未来,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也想过离去,可母亲还活着,他不能这样轻易的离去,就算离去,父亲不会有半点伤心,母亲也会更加难受。

我放声大哭,我第一次露出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在外人面前,他是那么的完美,总不会暴露他缺爱的内心,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那么独立,谁都不知他的内心是多渴望被关心,被照顾。只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自己终于活成了哥哥的样子,却代替不了哥哥的位置,他终于体会到哥哥曾经的压力,曾经那种一丝丝希望都被他们毁灭的感觉,他不敢去想象哥哥的内心世界,哥哥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更愿意相信是一个故事,一个悲惨的故事,他们根本不愿去面对现实,哥哥的事,他们所有人都有关系,我哀嚎,我痛哭,没有人愿意理会我。

我一次又一次从泥潭中挣扎,却发现无济于事,他站在泥潭之外,却又不肯拉我一把,哥哥就是在他面前死去,现如今我也要这样了吗?

简凛哭后,从地上爬起,眼神里露出的全是对世间的失望,对未来的憧憬是灰暗的,是无知的,他眼神里露出了锋利,脸上那邪恶的笑容,他咧着嘴,狂笑着。

一次又一次的挫折让如今的简凛处处警惕,精神上肉体上都受到了一定的折磨。

即使他的心里有再强大,他也终究不过是个小孩子,太早的经历到社会的碾压,和事实,使他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错麽,这些事情对于他的精神压制,产生了一些幻象。

简凛看着房间里的昏暗,可以说人生的低谷也不过如此,你又怎能体会他那种绝望的感觉?

简凛走到床边,半蹲下,捡起床边的碎玻璃,拿起,手流血了,也丝毫不在乎,眼里透出的那种绝望,让人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捧起地上大片大片的玻璃片,在空中挥舞,那时的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还有那阵阵狂笑,他又躺在那被碎玻璃碴上,他似乎在享受这种感觉,背后的衣服被玻璃渣划破,深入皮肤,直到鲜血流出渗满衣服,疼痛似乎麻木了他的神经,他躺了好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好暖,可是我身上真的好凉!凉到我忘了自己是人!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 易 椿 !”

我不想伤害你,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简凛冷静过后,清醒了许多,也不再幻想那些画面。

他想冲洗这些记忆,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先是把房间里的玻璃渣子先扫起,用袋子装好,剩下的就是清理血迹。

他拿起一块抹布,一盆水,用力的擦,血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擦过一遍,他又觉得不干净,明明什么都看不出,却总是感觉不干净。

屋里的被子,和地毯,所有和血沽上过的东西都掉扔。

把所有的东西清理过后,所有东西都被放在了门口,还有一大盆血水,从下水池倒掉。

简凛身上经历过太多不干净的痕迹,这些都是痛苦的回忆,他不曾提起,也不想再回忆。

浴室里的水打开了,先调一下水温,简凛脱掉衣服,冲了个澡,背部的伤,热水冲了之后,更疼了,伤口就像火烧燎过一样,炽热的伤口,掩盖不了悲痛的他。

换上了新的衣服,伤口已被遮盖,他又恢复那个完美无瑕的他,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有些人喜欢扒开自己的伤口,让别人看,而有些人却选择把伤口遮盖,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

累了一整天,口干舌燥,简凛倒了杯水,水洒了,留过他的手,他本以为这水是凉的,却不以为然,是温的,他流过手指间,这时他才恍悟,是自己没能一直保持理智。

可能自己达到一定的完美程度,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的坚不可摧。

简凛把脱下来的衣服和脏物(这里只被血弄脏的东西),准备拿到门口去扔掉,下楼时,最害怕的,应该就是碰到邻居吧,既没有话题可说,但也不想让气氛这么尴尬。

出了楼道,垃圾桶的正对前方,走了过去,垃圾桶在草丛旁,简凛出来时就发见了,草丛里那个小脑袋,如果猜的没错,是易椿吧!

没错,易椿本来今天是打算去哥哥家的,在楼底下打探了半天,好一会儿呢,这才等到哥哥出来。

简凛扔完垃圾,笑了一下,躲了起来。

唉,哥哥呢?刚才还在这呢!易椿躲在草丛后面。

四处打探,找不到了,易椿猛的站起来,却殊不知,哥哥就站在他的身后。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干嘛呢,小家伙?是在找我吗?”

易椿吓了一跳,红着个脸解释道:“没有,我……我只是…扔垃圾!”

“哦,那是吗?扔垃圾,你跑这么远?”简凛又调侃道。

易椿看向哥哥的脖子,有伤口。

便问道:“哥哥真的没有打架吗?伤口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简凛立刻陷入了沉思,这话好熟悉。

回忆:

少年时的简凛

那天,哥哥回到家,满身的伤痕,都出了血,简凛看着甚是心疼。

于是便问道:“哥哥,你打架了吗?伤口是怎么来的?”

当时哥哥没有说话,只是沉思了一会儿,便抱着我,安慰道:“没有,屿风(是简凛的小名)你这是在关心哥哥吗?”

明明那么疼,却还要以这样的形式安慰我。

“哥哥,哥哥!”这一阵声音叫醒了简凛。

“哦,你说伤啊!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简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简凛倒无所谓,易椿可关心的不行。

哥哥身上好香啊!是沐浴露的味道吗?不是吧!

“哥哥,包扎过没啊!要及时消毒啊!不然会留疤的!哥哥!”易椿这个小唠叨又要说个没停了。

“好啦好啦!你还是叫我屿风吧!”屿风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除了外婆和哥哥之外。

“屿风,这个名字好听诶!是小名吗?”

“嗯。”

看着眼前这个乖乖的少年,心里好暖。

那年风吹过,少年们相遇的枫林宛,同时,吹起了少年们的心漾。

一道伤疤,不要老是想着他,你要把它忘掉,不要总是活在痛苦的回忆中,现实也不会因为你而停留,时间不会止步于此,带给你的无疑是痛苦和懒惰,你要学会接受他,理解他,变成真正的强者,忘掉他们,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每个人都会有,你要学会把它留在心里,继续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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