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学堂—— 在众多的世家弟子中,有一个十分不合群的小孩子,面容精致,神态成熟稳重,一袭白蓝学服犹如学者之风采。 “吴学生,你为何不听我所讲?”教课的老夫子看着桌上没有书本的小孩子。 “夫子,何为读书?”小孩子抬头问道。 “你倒是喜欢问些刁钻问题,男子读书自是要为国为民,学习知识来开拓创新国家之不足。”夫子循循教导。 “那女子呢?为何不说女子?”小孩子蹙着眉追问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夫子回答。 “夫子是朽木!女子也是国之子民,也应习书习武,为国为民!”小孩子反驳了老夫子的刻板言论。 “你!!荒谬!!出去,我不教你!!”老夫子火冒三丈的斥责小孩子。 小孩子不在乎的走了出去,外面下着鹅毛般的雪,点点滴落在小孩子的头顶上,拍落一头的雪,踏在雪地之上。 一个黑色的影子窜的蹭
过小孩子,上了学堂前的大榕树上,小孩子被擦身带过而坐在了地上,也没有多说话,就是默默的自己起身。 抬眼向大树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布衫的人扒着树上的叶子,身体发颤。 接着,就有几个人带着棍棒跑进了学堂里,他们凶恶的脸在看见小孩子时变的恭维了起来。 “哈哈,吴公子哥儿,你看见一个穿着黑衫破衣的小杂种吗?” 小孩子看着那几个人手中的棍棒,眉眼微变,开口说道。 “没看见,不过,这里终归是学堂,棍棒之类的最好不要带进来,你们可以出去了。” 大抵是惧了小孩子的家世,那几个灰溜溜的撤离了学堂。 小孩子走到榕树底下,轻声喊了喊。 “诶,他们走了,你可以下来了。” 过了半天,就有一个大概少年模样的黑衫男子跳了下来,身上沾满树叶,脸上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还是掩盖不了有伤痕。 “你是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呢?” 那个少年蹲坐在地,默默蜷缩着自己,嘴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小孩子走到少年
面前,伸手想要替他摘下头上的树叶,少年反应极快的拍掉小孩子的手。 “不要!碰。。我!” 少年稚气的嗓音带着沙哑,露出了单边的眼睛,虽是一眼,却足够看清他眼中的澄澈与干净,还有浓浓的敌意。 小孩子没有收回手,仍是替他摘下了树叶,放在他的手中,说道。 “落英缤纷,理之采之,我与你相遇也是缘,你可能不信,我看的见你的真身。” 少年乌黑明亮的眼睛盯着小孩子看了许久,然后他沉闷的问道。 “你知道我不是人?” “我还分不清世上有多少种人,不过,我看过跟你一样的人。”小孩子说话这幅模样让少年心里动了动,少年倒退了几步,他的眼睛从头到脚扫视了小孩子一遍。 “你。。你叫什么?” “我叫吴子安,字阿常。”吴子安稍稍讶意少年突然的转变。 少年沉默不语,低着头嘴里似乎嘀咕了什么,又如一阵风一样,窜离了吴子安的视线,也窜离了学堂。 吴子安坐在了榕树底下,拾起一片落叶,在手上转着。
今年,好像又要和爹爹娘亲一起去道观了。” ——几日后.道观—— “道长,今日我们按照之前所说带着阿常来了。”说话的男人,是一个眉眼沉稳的中年男子。 身着青色长衫的道观道长点头说道。 “吴将军,上次所说,你这二子命弱,天性属阴,应隶属阴间,可解救之法除了以男儿身混淆阴判,另一法就是剜去双眼。” “什么?!!!”吴将军对于这个方法深感震惊。 “不必惊讶,这是天命,如若她不入阴间,她那双眼会给她自身甚至是更多人带来灾难。”道长抚着衣袖,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吴将军已年过四十,最宝贝的不过是他膝下这一双儿女,可这天命竟是如此,真真是开了天大的玩笑。 他颤抖着身体,紧抿着嘴唇,面色沉重的开口。 “可还有挽救的余地?” “有,命定之人。”道长起身,拿出了一个剔透的珠子,交给了吴将军说道。 看着手中的珠子,吴将军愣了愣神,复把珠
子收在了腰间。 ——道观内院—— 吴子安也是有着小孩子的好奇的,她每次来到这里,都觉得甚是有意思,因为道观有在学习的道童,也有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