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刚才的场景,不过没有那两个黑衣人。
他们似乎已经走了,只剩下银龙和那个安静的男孩。
空气粘稠得让人呼吸困难,银蛇张开大嘴 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血池中的男孩紧闭着的双眼终于微微动了一下,他掀开睫毛,嘴唇也终于不是紧抿着的。
宁洛站的不算离他太远,还能看到眼角下一颗泪痣,显得男孩妖艳诱人。
只不过现在不是她该贪图美色的时候。
刚才那两个人的话她可还是记着呢。
他们要把自己扔进这血池里给那个男孩祭血池。
但是现在自己为什么被放了,她也不清楚。
“你是谁?”
男孩的声音还带着些稚嫩,但更多的是黯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
“我是你的祭品。”宁洛听见她“自己”说道。
“祭品?”
“呵。”男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名词,“你走吧。”
宁洛惊讶了一瞬,问道:“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宁洛看着他,总觉得他眉眼之间有几分和秦霄贤相似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呢?宁洛觉得这个自己这个想法真是荒谬。
“我……”,男孩垂下眸子,“因为你是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类。”男孩再次抬眼凝视着宁洛,他的眼睛是如墨一般的黑色,深不见底,却又干净得澄澈。
男孩的话音刚落,池子里的银龙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又探出那巨大的头颅。
它亲昵地蹭了蹭男孩的肩膀,又回过身来把头放到了宁洛的脚面上,示意她踩上去。
银龙带着她冲过混沌的黑暗,离开了这死气沉沉的地方。
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句话,声音和刚才的小男孩一模一样,“请记得我的名字,我叫霄。”
霄……
这是宁洛最后记住的场景。
再次醒来时,宁洛是被毒辣的太阳刺醒的。
她摇了摇头,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昨晚上山的路口处。
郑余樵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也是一样地躺在地上。
宁洛仔细回想了一下,但是大脑一片空白,关于昨晚的记忆干干净净。
最后的画面还停留在她上了半山腰,和郑余樵走散的时候,再往后就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郑叔?郑爷爷?郑老头?”宁洛过去使劲摇着郑余樵的脑袋,才终于把他叫醒了过来。
“唉唉唉怎么了!??”
郑余樵一惊一乍地从地上跳起来,往四周看了几圈才终于看见宁洛。
“发生了什么???”郑余樵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什么也记不住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郑余樵脸上闪过一丝局促,“我好像进了一个幻境,被我老婆罚跪了一晚上榴莲……”
宁洛:……早知道我是死也不带你这个老六过来,简直比白隐那个糟老头子还不靠谱!
顾长诀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顾长诀最近在重新构建这个架空世界哈哈哈哈,现在可能有点乱,等我慢慢写着就能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