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她真是没用,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结果就被自己这么轻轻松松的浪费了。
不过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考虑这么多,就不用这么累的活着了。
过了好久好久……
旁边好像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他们再说什么,自己是不是已经到天堂了呢!
随着意识逐渐清醒,弦阙感觉到了现在的状态。
此刻的弦阙感受到自己靠在一个非常温暖舒适的枕头上,弥漫着淡淡的茶花香,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里游荡,非常舒服。
她依恋的往枕头上蹭了蹭
刘弦阙好舒服啊,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枕头了!
她伸出手,想把枕头抓过来抱在怀里,可是一伸手,天啊,这个触感,这是一双手,温热光滑的大手,弦阙此刻的脑子还不足以让她思考别的东西,她只是努力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黑袍下一双紫色的眼睛。
弦阙警惕的动了动,不过这也是她能动的最大的幅度了,现在的她和一滩水泥没什么区别。
刘弦阙你是谁?
司徒刑天不怕,睡一会儿,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弦阙还是不闭眼,勉强的睁着那看似千金重的眼皮
司徒刑天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孩子的警惕性这么高,是受过什么刺激吗?
司徒刑天把手轻轻的搭在弦阙的眼睛上,温暖舒服的感觉传来
司徒刑天睡吧,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魔力,弦阙那颗害怕的心脏,顿时平稳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不少,她不自觉的往那个怀里蹭了蹭,过了没多久,就重新进入了梦乡。
看着那个逐渐低下去的小脑袋,司徒刑天不由得皱了皱眉,手上的灵力依然源源不断的注入,而旁边的帘泉显然被吓得不轻
帘泉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司徒刑天是我错了,这丫头竟然一点灵力也无,根本受不了魔气的侵蚀,可是她竟然能够在荼靡之境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司徒刑天突然沉默,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上有担忧,有喜悦,帘泉胆怯的问道
帘泉那要送她过去吗?
……
经历过这里,身上必定沾染一些魔气,再过去,那些仙界的人……要想不被欺负,只有一个办法,司徒刑天思索了一下,对着帘泉说道
司徒刑天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带着她回去吧,告诉那个人,我们等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紫苏尊上……
帘泉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黑衣人却按耐不住开口
紫苏尊上,得此女者得天下,是天时谷的预言,你把她拱手相让,仙界那帮人……
司徒刑天够了紫苏,我从来都不渴望这天下,从前是,现在也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紫色的眼眸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漏出些许悲伤的神采。
司徒刑天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感情,只是让他的下属每个人的心都像针扎一般的疼。
司徒刑天仙界那么想一统天下,那我成全他又何妨,况且师傅曾经说过,此女此生如果生在仙界则世间之福,所以,送她去势在必行,一点魔气而已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个地方不适合她。
帘泉和紫苏听到这里还想说什么却是哑口无言,只得拱手退了出去,而帘泉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马上分别,心中总有些惭愧,终究是那个人对不住他。
两人退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司徒刑天轻轻的放下她,一颗白色的珠子从他的胸口顺着手掌慢慢的进入弦阙的嘴里。
司徒刑天丫头,希望你可以幸福!
大手摸了摸弦阙的头,司徒刑天转身便离开了,师傅,这个人出现了,你预告的那个大劫是不是就可以化解了。
时间一晃到了白天,这一天魔域非常的热闹,长长的车队送别帘泉,还有那个躺着的人儿。
司徒刑天听着城外的马车声,弹着那个有一些历史感的琴,曾经白衣似雪,相依相伴,如今黑衣紫发,形单影只,生死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孤单,是不被理解,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