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罢沈祝安讲述的近来的事,不免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陆家老夫人方才长叹一口气,打破了这片沉默。
“孩子,你受苦了……”
沈祝安摇摇头,眸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祝安不苦,祝安能得祖母垂怜、得外祖一家疼惜已是三生有幸,是以祝安不苦。”
似是被沈祝安眸中的坚定与执着震撼到,大夫人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
“母亲,你瞧。祝安如今这模样倒是同小妹有些像。”
大夫人口中的“小妹”便是沈祝安的母亲陆云昭,陆家老夫人闻言想起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不禁湿了眼眶。
“是啊,祝安丫头这个模样是像极了昭儿。你看祝丫头那双眼,真真是像极了昭儿。”
沈祝安关于陆云昭的那部分记忆很模糊,却也记得母亲是个温柔却寡言少语的人,可从面前人的只字片语和原著中的描写却推测得知,陆云昭从前也是个明媚灿烂的姑娘,只是被家人护得太好以至于成了尚书府后院里争宠夺爱的牺牲品。
沈祝安一时有些感慨,却也不知如何安慰面前的外祖母,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二夫人突然开口道:“那沈雨涵将祝丫头推下水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夫人闻言无奈开口:“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加上沈怀信又是个宠妾灭妻的,按照他对那刘氏和沈雨涵的宠爱,也……只能算了。”
似是想到了沈怀信那副宠妾灭妻的嘴脸,二夫人也只好作罢,却仍有些愤愤不平。不料沈祝安却笑了一声,开口道。
“二舅母且安心,这些年刘氏母女这些年来对我表面宠爱实则捧杀的行为意欲将我毁去,以及她们对我暗地里的磋磨足以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她们若是不兴风作浪,我或许会让她们好过一些,可她们若是还想置我于死地,那便怨不得我送她们一程了。”
听到沈祝安的话,三人皆一惊。
“丫头……你……”
“怎么了外祖母?是祝安哪儿说错了吗?”
沈祝安一时不解,却见陆家老夫人展露笑颜。
“不,丫头,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咱们陆家世代为皇家镇守北境,你外祖父得先皇赏识,官拜一品,你二位舅舅亦有建树。这一切,都是你的底气。”
沈祝安闻言心中感动,眼角有些湿润,深深一拜。
“祝安自知从前受人挑唆,刁蛮任性,连带着陆府名声都受了牵连,但请外祖母和二位舅母放心,沈祝安不再是从前的模样,沈祝安会成为陆府未来的骄傲!”
沈祝安铿锵有力的言语惹得三人均热泪盈眶,陆家老夫人让裘妈妈扶起沈祝安,拉着沈祝安的手忙不迭地开口。
“好孩子,外祖母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顺遂一生,尚书府那些个瞎了眼的不懂珍惜,咱们陆家自是对你敞开了大门。”
二夫人见状急急开口:“是啊祝安,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最盼望的就是你平安就好。”
听到身边亲人的言语,沈祝安只觉温暖极了,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众人又说了会儿,大夫人方才开口:“母亲,说了这么会儿话想来祝安也是累了,不若先用午饭吧,用完午饭,云瀚同鸣沧便也要回来了。”
沈祝安在一旁听着,略一思索便想起来大舅舅陆云瀚留在了京城,其长子陆鸣沧则是走了科举的路子,如今在朝为官。二舅舅陆云靖同样随了怀远将军陆青贺去了北境。
“那便传午饭吧,记得准备些祝丫头喜欢的芙蓉糕。”
言毕,众人便去了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