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甄嬛和沈眉庄扶了陵容离去,直走了一柱香时间才停下来。甄嬛吩咐所有跟随的宫人们先回去,与其余两个在上林苑深处的“松风亭”坐下。甄嬛这才取出丝巾擦一下额上的冷汗,丝巾全濡湿了;抬头看看沈眉庄,她脸色煞白,仿佛久病初愈;安陵容身体微微颤抖;三人面面相觑,俱是感到惊惧难言。久久安陵容才说一句“吓死我了”。
甄嬛沉吟片刻道:“素闻华妃专宠无人敢掖其锋,却不想她如斯狠辣…”
沈眉庄长叹一声:“只是可惜了梁才人,她虽然愚蠢狂妄,却罪不至此。宸贵妃都不曾出声儿,家中也是辈出武将,想来这两位是好友了。”
安陵容急忙向左右看去,生怕被旁人的耳目听了去,直到确信四周无人,才极小声地说:“我就住在宸贵妃的昭信宫呢。我给宸贵妃请安时,宸贵妃倒未曾为难我,想来也不是个坏的。说来华妃严惩梁才人,似乎有意拉拢我们。”
甄嬛沉默良久,见沈眉庄眼中也有疑虑之色,她低声说:“以后要仰人鼻息,日子可是难过了…”
三人听着耳边秋风卷起落叶的簌簌声,久久无言。
甄嬛回到莹心堂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分,槿汐一众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甄嬛回来都是松了一口气,说是皇后传下了懿旨,从明晚起新晋宫嫔开始侍寝,特地嘱咐甄嬛要好生准备着。甄嬛听了更觉心烦意乱。晚膳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汤便独自走到堂前的庭院里散心。
庭院里的禺州桂花开得异常繁盛,在澹澹的月光下如点点的碎金,香气馥郁缠绵。甄嬛却无心赏花,遥望着宫门外重叠如山峦的殿宇飞檐,心事重重。
宸贵妃与华妃对她和眉庄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似乎想拉拢她们成为她的羽翼又保留了一定的态度,所以既在昭阳殿当众出言打压又在上林苑中为她严惩梁才人出气。可是她那样刁滑,梁才人分明是说为训诫陵容才出手,华妃却把责罚她的理由说成是梁氏得罪了她。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已树敌不少。从梁才人的态度便可发现众人的嫉妒和不满。只是梁氏骄躁,才会明目张胆地出言不逊和动手。但这样的明刀明枪至少还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明日头一个被选中侍寝受到皇帝宠爱以致频频有人在背后暗算,那可真是防不胜防,恐怕她的下场比梁氏还要凄惨!
一想到此,她仍然心有余悸。两位娘娘虽然态度暧昧,但目前看来暂时还在观望,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万一她圣眷优渥危及她们的地位,岂不是要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那她在这后宫之中可是腹背受敌,形势大为不妙。爹娘要她保全自己,万一她获罪,连甄氏一门也免不了要受牵连!
甄嬛望着满地细碎凋落的金桂,心中暗暗有了思量。
憨憨作者很水。又是嘎嘎困的一天。
憨憨作者是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是喝他喝过的酒,受他受过的伤,是至亲五人,余生却只一人,是再也喝不到的莲藕排骨汤,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姐,是七岁断指,是义城八年终活成他模样,是断臂手中紧握的一颗糖,是杀父杀师杀兄杀友杀妻杀子却独独没有害过你,是清风明月,是凌霜傲雪,是无人识我温琼林,只道恶名鬼将军,是死无全尸,是挫骨扬灰,是忘羡,是意难平,是夢開始的地方。
憨憨作者是魔道祖师,是我心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