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殂静静的躺在床上,依昱强撑着困意守着他。
突然,谢殂皱着眉,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水…我要…喝水…”
依昱被着一举动惊到,原本的困意也瞬间消失不见,他看着大汗淋漓的谢殂,抽了几张纸为他擦干。
可一听到谢殂要喝水,他不是什么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冲出来房间。
走到楼梯口时,两点的钟声响起,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想那么多,直径走去厨房给谢殂倒水。
水倒好了。
依昱笑着将它端上了楼,可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水杯直接摔到了地上,他没有顾及什么,跑到床旁,盯着整洁的床面,他的泪再也绷不住了。
这次,仿佛是真的,他又把谢殂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谢殂!”依昱嘶哑地大喊着,几乎用上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瘫坐在地上,想哭,可眼泪却就是掉不下来。
谢殂丢了…
回不来了…
依昱喘着粗气,仿佛心脏随时都会停止跳动,他竭力地吼着、喊着,可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看着四周,地上的药瓶、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仿佛压根就没有谢殂这个人来过,谢殂就像是被抹除了一般,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他。
“你…不是…不是…说好的…陪着我吗!!”
依昱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房间的灯也随之熄灭。
一切,仿佛回到了刚开始,依昱抱着头靠在床旁,埋头哭着…
……
童阳猛地从床上坐起,眼角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明明只是一个梦,那种感觉竟会那么真实。
陈林傅坐在一旁,见童阳醒了,急忙问道:“没事吧?”
童阳摆手回道:“没事。”
听童阳说了没事,陈林傅又问道:“依昱是谁啊?”
这话一出,童阳如梦初醒似的,瞪大了双眼道:“我不认识,可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些难受。”
陈林傅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童阳干燥的嘴唇,连忙递给了他一杯水,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韩医生,童阳醒了。”
“嗯,有什么异常反应没有?”
陈林傅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他又说了依昱这个名字,还哭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道:“应该不能再催眠了,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晚点我让人把药送过去。”
“好…”
此时的童阳,还想回忆一下刚才的梦,可却越想越头疼,但他算是知道了,梦里的那个人叫“依昱”。
陈林傅走进童阳的房间皮笑肉不笑说道:“臭小子,今天早点休息吧。”
童阳点了点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那梦,他总感觉自己有一种辜负了依昱一样 ,心里闷得慌。
算了!不想了!
低头就摸出了手机,结果看到了刷爆屏的消息,再看看消息的源头,赫然写着仨大字“哲学家”。
此时童阳心里已经把林哲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哲学家:兄弟,你成心玩我吗?
哲学家:你是觉得我的手机寿命跟我一样长吗?
哲学家:喂!人呢?…
……
童阳只能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急忙回复了一条信息。
骄阳:怎么了?
消息刚发送出去,林哲直接来了个秒回。
哲学家:你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还有,你跟那段绍是串通好的吧?合起伙来玩我。
童阳直接将那一长串消息,过滤加省略,回复道:段绍又怎么了?
林哲直接无语,感情自己跟童阳做了一学期兄弟,可还比不上一个插班生,此时林哲心里很是不舒服。
哲学家:你前脚刚走,他后脚也走了。
“什么?段绍也请假了?”
童阳诧异地问道:他请什么假?
哲学家:…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私人助理,他的行程我上哪里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