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我狠狠地朝里面瞪了一眼,碰到容声,我问容声,容声却道:“燕姑娘应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
我怎么了?我这么单纯可爱,贤良淑德,哪里需要反思了!
“我劝燕姑娘还是少与外男接触!”他又道,
“外男?哪个外男?”我问,
“比如说林大人。”他举例,
“他该不会是……”吃醋了?不是吧,堂堂荣亲王,永远那么高高在上,吃醋能是他做的事么?
“如姑娘所想!”容声说完便退下了,我只好又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刚进屋子,就被某人压在了门板上,他紧紧地贴着我,我动弹不得,于是便放弃了反抗,问:“你发什么疯?”
“我不许你走。”他回,
“谁说我要走了?”
“那林回风不是说要带你回云南?”他急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我质问道,想了想,应该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他才这般患得患失,所以又耐着性子道:“你多虑了,林家和方家是世交,林回风于我是兄长。”
“他送了你一副手镯。”他又道,
“手镯是林夫人送的,不是他送的。”
“呵,林回风要是知道你这么笨,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他讽刺道,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额……幸好皇帝皇后不在,否则我这大不敬的罪名就要成立了。
“可你还送了他一支紫毫,我以为你要赢得那支紫毫是为了送给我。”他又委屈巴巴的,
“要不改日我再送你个礼物?”我心疼我的钱袋一秒钟,
“不行,我现在就要。”
说完,他猛地低头,与我唇齿相依,这是什么阵仗?我吓懵了,脑袋里一片浆糊,任由他胡作非为,直到感受到他的手已经贴上我腰间的肌肤,我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然后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跑出屋后,正看到容声和一姑娘拉拉扯扯的,容声看到我,颇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问我:“燕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连着躲了荣亲王好几日,直到这晚,荣亲王黑着脸来到我住的院子。我知道他在院子里,故意熄了灯。
他站在院子里干咳,几日没见,竟不会照顾自己了?我有些担心。
“主子,您这是何苦呢?您每日都到燕姑娘院里守着,感染了风寒,燕姑娘也不曾见您……”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容声的。
“容声,别说了,是本王做错事了。”说话的是荣亲王,语气中满是凄婉,随后又低咳了几声,
“主子对燕姑娘之心日月可鉴,能做错什么事?可见燕姑娘也是个心狠的,主子,要属下说,上京城里的好姑娘多的是,不妨考虑考虑别的姑娘?”
容声,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我猛地把门打开,容声看到我,立刻喊道:“属下告退。”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院中只剩荣亲王一人,他穿得有些单薄,月光下,他的影子在地上拉了很长,显得很是孤清,他看着我,唤了一声:“小慈……”
“你进来吧。”我让他进屋。
他进屋后,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见他在我案几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字—“怂”,我把水递给他,又在他写的字旁边写了一个字—“您”。
他问的是,你的心上有几人?
而我回的是,我的心上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