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崭新的生活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忘记烦恼，干干干。”门口放的大音响很抢眼，姜莫虽然性子慢，总是跟不上步伐，但她会学着哥哥姐姐们站成两排，念响亮的口号。
“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一个新人。”店长站在两排中间拿着话筒开心说。
“你叫什么名字！”看向姜莫。
她手忙脚乱的眼睛四处瞟，其他人都看向她，“我叫姜莫。”
“小莫啊。”老板从凳子上跳下来。“你以后就跟着你旁边的玲姐。”
姜莫看向玲姐，她个子高高的，身材比例也很好，很白很耐看，比她高出半个头。
“玲姐。”姜莫腼腆的说。
玲姐点点头。
“解散。”店长看着面前的员工。
其他人纷纷进店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除了玲姐没有人理会她。
“姜莫是吧！你先去厨房拿扫帚扫扫地。”玲姐指着一楼尽头的厨房说。
“好。”
地板有防磨擦力，缝隙里的灰尘根本扫不出来，她纠结半个小时才扫完一处不太大的地方。
汗透过衬衫隐约显现出里面的衣服，玲姐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又看到姜莫正忙着擦汗，纠结那一块地板，忙走过去：“不用那么认真，扫扫表面就行。”
“啊！”她有些惊讶，心想：不是说要干净吗！
“额，还有什么。”姜莫听着她自然自语对上方的空气道。“对了，净化器里面的碗筷子勺子，你去擦擦。”玲姐看向她。
姜莫站在原地答应着，来到净化器旁边，取出上面的抹布擦拭起来。
十分钟过去，她松了口气，刚把净化器的门关上，店里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今天有什么馅儿的包子啊！”他对着门口买凉菜包子的姐姐说。“先给我来一碗八宝粥吧！”坐在挨着墙的位置。
“您好先生，这是您的宝八粥，我们这里新出炉的包子牛肉馅，猪肉馅，韭菜鸡蛋，白菜肉……您需要哪一种呢！”玲姐拿着点菜机弯着腰站在先生的旁边说。
“我自己一会去拿就行，吃完在付钱。”
“好嘞，您吃好。”
姜莫在旁边看着，玲姐走到她的面前说：“看的懂吗？你以后要学的。”
“对了，擦完了吗？”
“嗯，擦完了。”
玲姐顺着净化器的边摸了一把，转过头对姜莫说：“这儿不行，重擦。”敲着净化器旁边的空调。
“我没擦那个。”
“那怎么行，这些都得擦。”
姜莫看着旁边的三样，空调，梳妆台，镜子。
她吸了口凉气，面带微笑出发。
旁边桌的客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镜子那儿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姜莫走到她身边拿起抹布擦拭，女人说：“两天后就转正了，希望你可以坚持到那时候。”说完甩了甩刚洗完的手，扭头离开。
姜莫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毕竟家里好多人都觉得她不行，想出来闯荡也是自己决定的，所以，主权握在手，不听天由命。
半天过的很快，等姜莫缓过神来时，店里早就坐满了人。
“小莫，你干嘛呢，我知道刚来不确定自己去哪里是吧！我们也都经历过，慢慢来，别着急。”玲姐拉过跑神的姜莫，手笔画着说。
“啊！哦。”
“啊什么哦什么，你上楼去，经理叫你。”玲姐指着楼上说。
她犹豫了几秒，楼梯有些窄，上下层有点宽，她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上去。
一个穿着干净，长相偏教师风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向楼梯口走去。
看着上来的姜莫问：“你就是小莫？”
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这个大姐姐回答：“是。”
“那跟我来吧！我刚还想去找你呢。”她带着姜莫来到试衣间。
“这个，之前你表姐说你穿xl号的衣服，你试试。”拿到她的面前笔画着。
“我在门外等你。”说完拉着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姜莫和一整套棕色的员工服。
几分钟后，姜莫打开门，衣服的料子有些厚，她刚穿上就出了一层汗。
“你这鼻尖上是汗啊，你选的是早班还是晚班。”经理坐在办公椅上问。
“早班。”
“那行。”她手里翻着员工的账本。“过了这两天你就比较自由了。”
姜莫站在经理的办公桌前，拘谨着。
“我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去吧。”
终于松了一口气，匆忙从楼上下去。
“怎样！说什么了？”
中午的店人山人海，除了玲姐看她从楼上下来，立马跑到跟前询问，其他人仍然在监守着自己的岗位，认真服侍着自己岗位的每一位客人。
“说啊！又跑神。”玲姐期待着，眼睛好像那个卡姿兰。
“就是换了个衣服。”
玲姐这才注意到，她已经换上了员工服装。
“害，我以为什么呢！”挥手离开。
突然又走回来：“对了，你去拿推车，客人吃饱了你就收拾起来送到厨房，记住没。”
“送到厨房门口就行，然后再拿新的箱子装就可以了，剩下的他们处理。”眼睛看着从厨房出来的人说。
姜莫顺着她眼睛的方向看去，：“知道了。”
走到厨房前推出一个小车，正好碰上之前擦洗手台时的那个女人。
“巧啊！”她说。
姜莫点点头，没多说话。
两个人分头行动，个整理个的。
太阳快要下山了，店里依旧满满的，员工的脚步跟不上菜单卡，虽然开着空调，但依旧感觉不到有多凉爽。
“啊！终于下班了。”旁边一个姐姐收拾完最后一个椅子，站在门口拥抱着风微笑的说。
另一个姐姐，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要洗澡。”
玲姐是早班，也不住宿舍，下午两点就回家了，把她交给一个叫小米的姐姐。姜莫跟小米一个宿舍，小米又跟前面两个姐姐是好朋友，同校毕业的，过些日子就去上学了。
“你叫什么？”小米拍了下姜莫的肩说。
姜莫回过头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个，我记性不好，你叫什么？我叫蒋晓米。”她说。
姜莫一直以为是小米。
“姜莫。”
“我们一个宿舍，一起走吧！”
“你们还走不走？”店长一手扶着玻璃门一边对着店里只剩下的她俩说。
她俩匆匆离开，：“当然出来，回去睡觉。”晓米瞪着眼睛笑着看店长。
穿过马路两个人来到了宿舍，白天姜莫的行李已经托人带过来了，所以她现在的任务就是上楼进门脱鞋铺床。
“终于收拾好了。”她瘫软的躺在床上。
“丫头，今天感觉怎么样啊！”下铺的太太说。
“还行。”
“那就好，今天没水了，明天在洗澡吧！”说着，灯熄灭了。
“快睡吧！到点了。”
姜莫躺在被窝里翻着手机，老妈连发了十多条消息：
回来了吗？
吃饭了吗？
……
“我回来了，也吃过饭了，这会宿舍熄灯，准备睡觉了。”她回。
半夜十点，老妈眼睛打着盹，手机仍然停留在姜莫聊天页面。
看到消息，老妈也只回复了一句：行，安。
姜莫放下手机，心里想着：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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