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河道变窄是主因
【都水监】
“回包大人，实因许多楼台水榭都是新建的。”杜平接口。
“河道容量如何，水流是否受阻，都水监理当尽在掌握。怎能批准增盖扩建？”
“唉…那些增盖扩建的，根本没来送审！”
“什么？那岂不是违法私建！都水监为何不依法强行拆除？”
“包大人，下官不敢呐！”
“纵容非法，乃是失职之罪。许大人这是在以身试法。”
“包大人，请容下官斗胆进言！”杜平再度插话。
“你说！”
“那些违法私建的，不是王公大臣，就是与朝中高官来往交好的富商巨贾。”
“那又如何。不论他们是什么人，都不能无视朝廷的律法规章。”
“包大人，都水监虽属朝廷五监之一，但实质却属工部管制。许大人以五品判监之职，对抗朝廷一品大员，几乎等同于以卵击石。”
“包大人，下官也想依法行事拆除违建，可奈何实在是官卑职小啊！”
“许大人若是真有除弊之心，何不协助本府将此事揭发出来。”
“包大人不怕因此得罪权贵？”
“皇上命本府前来查弊，本府岂能不据实回奏，纵使因此得罪了权贵，又有何惧，只不过却必须要请都水监提出相关的佐证才行。”
“下官愿率都水监全力配合！杜平，速将蔡河水患的情形作出文案，明日前往开封府，面呈包大人。”
“属下遵命。”
……
【开封府.书房】
包拯来回踱步，反复思考着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疑云。
“大人，夜色已深，何不早点安歇。”
“据那都水监分析，违法私建引起河道变窄，是造成涝灾的原因。公孙先生认为，是否合理可信？”
“大人，就学生所知，这应该是颇为合理的推论。
“难道没有别的可能？”
“大人可是有新发现？”
“暂且没有，只是隐约之中，总觉得不该如此单纯。”
“眼下当可断言，违建是造成水灾的主因。至于其他的，交由学生来想办法。”
“那就有劳公孙先生了，你也早点休息罢。”
“是。”
……
【开封府.偏厅】
翌日，许固携同杜平，带着都水监连夜比对整理出的文案前来府衙。王朝、马汉随即奉包拯之命，引领他二人至厅中议事。
“包大人，杜平把十年来蔡河水患的记录与河道两岸的楼台水榭兴建情形作出了整理比较，请过目。”
许固向包大人呈交《水患记录》，包拯细心翻阅。
“包大人，下官是想借此证明，河道受阻变窄，才是此次水灾的主因。”
“然而，你们所谓的违法私建，却为何不见记载？”
“包大人，正因违建，才无法掌握到相关资料，只能由府邸的外部去观察。”
“许大人，蔡河水道属都水监管辖，按理应当有权去绘图勘察才对啊。”
“可那些权贵们的府邸，根本就不准都水监的人进去呀！”
“要想拆除违建，杜绝水患，恐怕必须先得证明，那违建的确存在才行。”包拯略作思忖，“如今，也只有请皇上圣裁了。”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