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瓦尔各种胡思乱想的时候,塞德里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地上团在壁炉前已经睡的香甜。
真是……毫无防备心的小鬼。
她走过去背靠着男孩的背坐着,身后传来的温暖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想:就这一次,就放任自己这一次。
雪松香气混杂着咸咸的奶油香布满整个房间,她难得睡了个无梦的觉。
没有压在身上的责任,没有无尽的愧疚,没有达纳·罗素的逼迫,也没有喘不上气的紧迫感,
难得轻松。
在这一天结束之前,她坐在宿舍的床上,收到了来自塞德里克迟到的生日礼物。
一块带有强烈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怀表,镂空的精致花纹,没有多余的缀饰,她侧躺着,看着手里的怀表,意识随着指针的转动逐渐模糊。
床上的信纸上写着:
「迟到的生日祝福,希望你喜欢这个礼物,看到这块儿表的时候我觉得你会需要,因为好像每次遇见你总是在宵禁之后,这块表会替我叮嘱你注意时间。
我是真的很想亲近你,请允许我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你。
拜托,千万不要拒绝我,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生活的。
你真诚的朋友 塞德里克·迪戈里 」
万圣节一过,魁地奇赛季也正式开始了。
德瓦尔人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是与格兰芬多学院比的。
对此,她并没有什么心情,自拿回那本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后,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在了对于这个本子的研究中,她始终没有想出要怎么才能在不毁掉魂器的情况下将魂器的威胁消除。当然,果断毁掉魂器的方法不是没有,但是她必须确保她现在所有的举动不能被任何人察觉,就像为什么人们总是觉得白巫师没有黑巫师强,那是因为黑巫师往往无所顾忌,但她所顾及的东西太多了。通过翻阅她父母的遗留的研究笔记和家族的藏书中,她得知有一个古老魔咒可以使魂器在遇到主魂的时候互相排斥并自行毁灭释放巨大能量。
感谢梅林吧,她对古代如尼文还算擅长,或者说另一个人足够擅长所以她能得以施展这个魔咒。文献上记载:需要两个成年且魔力庞大的巫师施展这个庞大的魔咒。只是德瓦尔错估了自己的能力,咒语施展到一半她整个人的魔力就几近透支,只好暂时停止等到她恢复魔力后再进行下一步。
她换好衣服出现在魁地奇球场候场区的时候,弗林特正在满场找她。
“德瓦尔·罗素!你......你去哪儿了?”弗林特呲着牙本来想发一通火,对上德瓦尔面色如纸的脸上,突然就卡了壳。
本就单薄的跟个竹竿似的,现在更是虚弱的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多嘴,希格斯就被委以重任,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被迫上前开口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这当然不是真的在问她身体怎么样,大家在乎的其实是她的身体是否会影响这场比赛的结果,斯莱特林总是以利益为先,德瓦尔最是清楚不过。
“放心,学院杯会是我们的。”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这是一种保证,她确信这是他们最想听到的话。
但她,从来不做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