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点了点头走过来，然后拿起了那幅画之后，准备展开还解释着，“这是一幅人像画，虽然朕也不知道画的是谁……”
菡漪好笑，“收藏在宫里的人像画，难道皇上还不知道画的是谁吗？”话音刚落，就看见了展开的画卷。
画上的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
叫她很是恍惚，今夕何夕。
什么呀……
这不是润玉版的承祜吗？
“……画上的人，皇上真不知道是谁吗？”她问。
乾隆说：“其实朕也很奇怪，为什么他猜不到身份，看时间是康熙年间，此人多半是朕的某个伯伯或是叔叔，可蹊跷就在于这画中人明明已经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为什么会一点记录也没有。”
虽然皇祖父早年间夭折的孩子也很多，这人都这么大了，要说序齿把他漏下了，那也不可能啊。
菡漪却已经没有在听下去了，她现在的心情用一句话来说其实很简单，就好像是时隔一段时间，在一个毫不相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可以联动起来的彩蛋。
有惊喜，剩余的情绪倒也没有太多了。
但她的这份惊喜也足够乾隆意外，“你怎么了？”
菡漪垂下眼睛，摇头：“没什么……”
乾隆却笃定她有没说完的话，认真地问：“欣荣，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别瞒着朕好不好？”
菡漪知道他都这么问了，不说出来也不行了，所以想了想，就道：“皇上对画中人身份的这种猜测……让我觉得心惊，我会想这话里的人会不会是犯了什么大错，招人厌恶，为抹去的存在的所有痕迹。”
乾隆认真地听着还不住的点头，她这种猜测也确实是有可能，要不然还能怎么解释呢？
“……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惹了皇上不高兴，皇上会不会把我的痕迹抹掉了？”
乾隆听了她的这个担忧，第一反应是想笑，再听他后面几句话，声音越说越小，看上去也像是心虚的样子。
他这么宠她，她居然还有这样的疑问？真的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乾隆就说：“你这个小丫头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朕封你做妃子，那些金宝金册难道是摆设吗？那看幅画居然还能说出这么荒诞的想法，是不是朕宠你宠的还不够啊？”
菡漪笑了笑：“所以皇上会一直宠我咯？”
虽然她刚刚说的话有几分演戏的成分在但在乾隆这里其实就是相当于有“前科”的呀，继后那拉氏是不就是被他那样对待的吗？
乾隆特意沉吟了一下，：“嗯……你要这么问的话，朕如果说什么甜言蜜语，你肯定不信。那就这么说吧，在你变老之前就会一直宠你，喜欢你。”
这话说的倒有几份可信。
他们俩年龄差距那么大，菡漪开始老的时候，只怕乾隆都变成了白发老头吧，到那个时候还想宠别人，估计也没力气了。
菡漪高兴了，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刚刚两个人是在如意馆的里头，说话已经慢慢走到外面了，就看见了杨世林画，完了线稿之后又在整理一副已经完成的画。
这幅画，乾隆还有印象。
那是菡漪还没有来，紫薇还在做宫女的时候，她和小燕子陪着令妃所出的六格格九格格画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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