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擎王要去北境？”
凌羽柯惊了，小德子说
“是，常离侍从说过几日便会离开”
“好，朕知道了， 退下吧”
“是——”
凌羽柯一会儿竟不知所措了
今日难得去上早朝，不同以往的是沈清瑾迟到了，凌羽柯只是说了句“罢了”，没在追究
但是，他没注意到沈清瑾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发丝，甚至他的指尖都呈粉红色，还在微微颤抖
凌羽柯戴着冕旒，左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次早朝，朕……要公布一件事情”
还没说什么，下面的大臣们便开始议论纷纷，小德子见势
“肃静”
一瞬间，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沈毓将军于昨日逝世”
下面
“这！”
“这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小德子“肃静”
其中一个大臣站出来
“陛下，沈毓将军乃国之栋梁，更是朝中重臣，此刻的擎王本不该出现在朝堂之上，理应在将军府为沈将军守孝三日，而非在此，为之不敬”
其余的大臣们讨论了一番，个个道
“臣等附议”
沈清瑾一时也没精神了，凌羽柯则要怒了
“够了！此乃擎王私事，朕本不应掺和，但沈将军对我大凉功不可没，朕将会在三日后为沈将军举办葬礼，以表尊敬”
沈清瑾也没听进去凌羽柯说的话了找个借口离开“陛下，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凌羽柯说的很清楚 “去吧”
沈清瑾走后的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或许，在退朝以后会有口杂
沈清瑾回到了将军府，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是凉国的郡主，从小在心窝里长大，后来喜欢上了这个将军，不顾家人反对拼命嫁给他，成了将军府的将军夫人
但是在新婚当夜，沈毓并未和她洞房，而是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沈清瑾也不是她的亲儿子，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母亲，名义上的儿子
所有人都只知道将军娶了个将军夫人，不知道有小妾，那个小妾无名无份，在生沈清瑾的时候难产而死，沈清瑾由她抚养长大
但说白了，他沈清瑾又不是她亲儿子，能待他多好？
“你还知道回来？”
一旁路过的奴隶道了声“殿下”匆匆走来
沈清瑾好似没听到她说的话“母亲”
乐韵(沈清瑾她……就是她)
乐韵走上前去
“你爹刚走，第二天也不知道安分点，给你点教训怎么还给你娘耍小性子了？”
沈清瑾没说话
“怎么？我跟你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了吗？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当了擎王我就不敢动你，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是你名正言顺的母亲！”
乐韵喘了口粗气，眨了一下眼睛，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哭肿的双眼
“请问‘母亲’大人，您知道如何做一个优秀母亲吗？”
这个问题问的乐韵一愣
这个季节也算入冬就差没下雪了，一大早起来沈清瑾就被乐韵按进了水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沈清瑾早习惯了，乐韵恨不得冬天冻死他，夏天热死他，但是他没想到今天她还会给他个猝不及防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乐韵气得拿起戒尺就往沈清瑾背上抽
“你给我——”
“我知道了”沈清瑾说的不冷不热，满不在乎的样子
“来人！给我看好他，没我的命令不准让他起来”
“碰！”乐韵扔下尺子，看着沈清瑾远去的背影，呆滞了一下，可能真的是平时对他太苛刻了，再或者……就是心里的不平衡，对啊，说白了不就是善妒之心强吗？
沈清瑾在跪在祠堂里，望着面前的个位长辈的牌位，他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因为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又会多一个牌位……是自己父亲的
不出意外，未来的几天他都会在这里度过，他为了避免人多口杂，毕竟 他脸皮子薄，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会把该有的礼节走完，等三日后沈毓出殡，还要给他守孝，毕竟他是独子
尊亲去世后，在服满以前停止娱乐和交际，表示哀悼。古有手孝三年一说，实则也就27个月，但是眼下的情况别说27个月，一个月都等不了，他会为沈毓守孝三天三夜
为沈毓守孝只是为了礼节，没别的意思，就是应付
沈清瑾生性冷淡，不想别人家的孩童那样活泼，但这是后天性的
沈毓常年在外征仗，虽为凉国立下赫赫战功，但对于自己的家庭上面多有忽略，沈清瑾对他也不冷不热，对别人也这样
但是沈清瑾有着极好的家教，也有一身的才华，老皇帝一直很待见他，也算是半个皇宫长大的孩子了
但是皇宫并没有沈清瑾想像的那么安宁，很乱，有欺凌，有谩骂，有心机，所有事情都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先帝有七个皇子，凌羽柯排第六，只可惜是个庶出，被别的皇子欺辱，甚至太监都看不起他，当然他也不得宠，否则也不会如此
凌羽柯真的很向往皇宫外面的世界，因为这里的差别对待真的很明显，明明也是个皇子，生活却过的像个宫差，甚至更差，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因为在他出生之际先帝下令处死了她，却留了他这个孽种，被奶妈阿寰扶养长大
皇子们个个心高气傲，也没几个愿意搭理沈清瑾的，却有一个皇子跟沈清瑾很说的来，是凌羽柯，两人那时还小，又刚好投缘，聊得来，也很愉快，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过的能有多好？
齐萨营里的人并非官兵，是沈清瑾私下里养的，兵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好人，是罪人，是死囚……
因为能成为死囚的绝对能奈不浅，但凡有愿意归顺沈清瑾手下的沈清瑾便会精心培养，至于不愿意的该怎么死怎么死，就而久之多了，沈清瑾就把放在外面养的人聚集到一起，还命了个名，由来就路过看到了个齐萨庙，还不错
平日里依森会在齐萨营里管理他们，而常离属于沈清瑾的贴身侍卫，对于营里的事他不会管
沈清瑾小时候那会儿，还挺难的，虽说是公子吧，自己没有人敢怎么动他
但是那会乐韵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孩儿长大，虽说不能杀了他吧，虐待也不行，等到沈清瑾大一点，以教他学习为借口，给他找了位夫子，夫子虽然长得面善，却很凶
他会被夫子关进一个房间里，桌上摞着书，手里拿着尺子，边上还有琴什么的，叫人学习肯定没什么苦，苦就苦在他是乐韵找了
刚开始没教写，但沈清瑾也会点，教他礼仪，手里虽时持着尺子
“所谓‘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就是讲的人的仪表姿态，今天教你站”
沈清瑾还小，拥有着极其稚嫩的嗓音，笑嘻嘻的说：“这还用教吗？我都会啊”
还站起来给夫子看，但是小手不老实，到处扒拉，夫子的尺子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很快肿起一道红色愣子
“站好了”
沈清瑾整个人都懵了，第一次知道疼的感觉，下意识的去捂手背，夫子又是一尺，疼的简直就要哭出来了，夫子视而不见
“腰背挺直”
又一尺抽在了他的腰部又落一尺在背上，下手极重
“疼”
“不许哭，憋回去，哭也没用！站直了”
沈清瑾努力表现的最好，却也挨了夫子不少尺子
“不许低头！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时间命可以丢，投但头不可低！记住了吗？”
超沈清瑾的胳膊抽去
“记住了”
委屈的沈清瑾直想哭，又不敢，这里外都是人，这要吃哭出来了，他就没脸见人了
“肩膀要放平”
说的极其自然，手上恨不得把沈清瑾的肩膀捏碎
“啊”
“叫什么叫？！”
又抽他
沈清瑾彻底怒了“你别碰我！”
夫子才不管他
“还很我发脾气了？我管你是什么公子爷，在我这你最好听话一点”
夫子下手狠死了，感觉要把沈清瑾的肩膀砸断，沈清瑾下意实的要跑，往门在跑，但是门是锁着的，跟本打不开，只是死命的敲门
“快来人啊！！快来人！”
……………………
什么也没有，最后还是被夫子拽着衣领回去了
猛踢了他的关节处，沈清瑾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捞起桌上的一壶茶就往沈清瑾脸上泼，还好是温的，就是茶叶落在了沈清瑾的头上
“你给我清醒点！”
茶水从头顶划过，鼻梁再到下巴，一滴一滴的滴着，沈清瑾瞬间清醒了，也不说话，也不哭，就是眼前发黑，晕过去了
夫子一看
“还真是个少爷，这么几下就晕了”
夫子又拿冷水把他泼醒，沈清瑾再一次醒来，混身酸痛
“你就是跪，也得给我跪直了！”
一个六岁的小朋友能懂什么？太难为他了
醒了之后他也不哭，就愣着，他好像懂了
出不去，哭没用，晕没用，打也打不过，他也不反抗了，夫子说什么他做什么，做的不好就打，做的好就想方设法的给他加难度
顶书，顶盆，踩竹竿他样都做到了，但是夫子就在给他指挥的时候抽他，手下还一点不留情
一天下来，滴水未进，回去的时候身上全是於清，差点没被打残废，阿寰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心疼死，边哭边安慰他
这夫子也真是高明，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没有丝毫伤痕，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身上，脚腕片片於清
沈清瑾自回来就一句话不说，可把阿寰吓坏了，出去找太医，却遇到了乐韵，阿寰很惊喜
小安没事了，太好了
“夫人，夫人，公子受伤了，奴婢……”
乐韵听到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扬
“滚来，你这个贱奴！”
阿寰瞬间变脸，拼命的抓住她的拖尾 “夫人！夫人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我会让你求生不得的”
下面是彩蛋，无关章节内容，请勿随便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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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没写
我今天温习一下我曾经写过的章节，真的出现了大无语事件，本来这前面的时候是为了方便理解，写的很散乱，但是我没发现这么……(无语）好多错别字，自己都不忍直视……(当然有些是通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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