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柯或许也听到了一些,心里想着,真是可惜,表情黯然失色。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来想一下那男的,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什么的?
屁!就算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关我什么事?我瞎想个什么?
沈清瑾注意到了凌羽柯的“痛苦面具”(可能是过于严肃)
又看了下外面,其实天已经黑透了,那几个大汉喝完酒吃了菜就走了。但是,沈清瑾却没有丝毫困意,毕竟,睡觉这一方面,睡不睡都无所谓,但是凌羽柯不一样,他需要睡觉啊
“天色已晚,睡吧”
凌羽柯的小脑袋瓜里不知道有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被沈清瑾的一句打断,怎么也想不起来,本身拥有强迫症的他,真的是哪哪都不舒服,想发火,想揍人……其实这些……想想就成
走到楼上,凌羽柯在方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的一丝余光落在了那“一”张床上,他不禁有些尴尬
“师尊……”
沈清瑾没有去管床不床啥的“何事?”
“嗯~……”他摸了摸额前发髻来掩饰现在的极度尴尬“就,一张床”
还没等沈清瑾接话“但是没有关系,哪有让师尊睡地板的?徒儿打地铺”
“不必,你睡吧,为师不需要”
凌羽柯刚想拒绝,便看见沈清瑾撩了一下衣摆,曲膝打坐
凌羽柯“…………”你不睡觉你早说啊,还——装***
到了床上一闭眼,睡着了,一晚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沈清瑾和凌羽柯就出了客栈,时间太早,东方的红日也只露出了半个,现在阳光不刺眼,照在身上好像还有一点点暖和。
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有一些买东西的小摊摊主现在都已经开始准备了,馅饼的开始生火,和面,在手里柔来柔去,柔到了一定的程度,搓成又长又粗的条条,拿刀切,包上馅料,上锅烤。
刚烤出来的馅饼很香,热腾腾的直冒仙气。
凌羽柯还没有吃东西,沈清瑾走过去“老板,拿两个馅饼”
那老板笑嘻嘻的说道“好嘞,一共五文钱”抽了一张纸将两个馅饼包在一起。
沈清瑾给了钱,拿在手里,馅饼都隔着牛皮纸冒仙气,很热,却不觉烫手。转身将两个馅饼塞到凌羽柯手里“我没什么味口,你吃吧”
凌羽柯看沈清瑾没有吃的意思,一晚上没吃东西了,是个人都会饿的,打开纸包装,金黄的外皮,因为有着不少的油附盖在上面,显得整张馅饼都在闪闪发光,咬了一口,“嘎呲”,真脆,在嘴里越嚼越想,吃得唇上都是油,好像专门去涂了唇蜜一样
沈清瑾其实还挺馋那馅饼的,毕竟自己也是人,但是这种地摊上卖的动西,他真的好久没有吃过了他吃过糖葫芦,是顾子轩买的,经常买给他吃。他也经常吃,但是,沈清瑾并不是特别喜欢吃冰糖葫芦,可是每次顾子轩给,他又会总是习惯性的接但手里,然后吃掉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从一开始的不喜欢,渐渐地,竟然变成了一种习惯?!
凌羽柯边走边吃,走在沈清瑾的身后,沈清瑾不说话,凌羽柯占着嘴,也不说话。两个馅饼吃完了,刚刚好,馅饼的体积并不很大,和烧饼差不多,但稍微小一点。如果只吃一个的话,可能不够
从客栈到戏院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沈清瑾却觉走了很久
终是到了戏院,外面依旧是那个戏台,戏台后面便是破旧的戏院
这次,却没有听到昨天听到的声音
这里也不知道慌废了多久了,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有……这地上黑黑的小东西是——(靠)老鼠屎!!!竟然还有……屎……克……螂!
里面因为有窗户经太阳光照射,并没有特别的黑
地上的尘土厚厚一层,一步一个脚印。地方有一些凳子歪倒在地上,有的还少了一截腿。中央是一个扑着红毯的戏台,但是,已经坍塌了。
楼里看似正常,却又听到了那个哭声“哈哈哈哈”声音不大,嗓子应该是哑了吧,但是这种笑着哭的哭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突然停了,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情绪突然一激动,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阳君!阳君是你吗?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吗?”
沈清瑾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见戏台上的帆布微微飘起,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出现在了这里,但是看不见,沈清瑾查觉得了不对
“沁川!”
只见一把偏向于棕色偏深调的古琴出现在沈清瑾手里。
这琴做得真是精致,筝的形制为长方形木质音箱,琴弦尽头雕刻着漂亮的彼岸花图案,彼岸花呈正红渐变殷红。搭配洁白无瑕的珠串流苏
朴实而无华,既显出高贵冷艳,也不不缺少优雅
雕刻的彼岸花图刚好与眉心的彼岸花相匹配
沈清瑾细长的关节,指尖在琴弦上微微拨动,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衣戏服的女子,脸色苍白,身体呈透明色
“阳君!是你吗?”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沈清瑾,摇头念叨“你不是阳君,你是谁,我要见东阳君,快要他来见我”
凌羽柯看到叶萱这么样子,反而有点担心他的病秧子师尊——
沈清瑾直接认出了那女子,有句老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只是叹了一口气,面想叶萱说“叶小姐,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叶萱一听,反而遮着脸苦笑起来了“哈哈哈……
走?
去我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哪?
我能去哪里?!”
她说着说着心一酸
“去冥界吧,如果不想在这人间的话”
凌羽柯听沈清瑾这么一说,“去冥界干什么?
叶小姐,
可能在这世间有一些你特别期待又付出了很多的事情,让你失望了
你可以放下
也可以选择执着
人间值得,但是现在的人间并不属于叶小姐,你得归属……在冥府——”
沈清瑾转头盯着叶萱“你既可以选择留在冥府,也可以选择重新轮回,但是你在这座楼里没有任何意义”
叶萱听着听着右眼的泪腺处竟流了一滴泪,左眼也跟着流下了一行血泪,非非灵魂没有知觉,否则此时此刻的她的心应该会很痛
她赶紧拿袖子拭开了眼泪,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可是我也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没家
没了亲人
就连我自己的爱人都觉得现在我下贱
配不上他……”
沈清瑾看着叶萱抱臂痛哭,不能把这缕灵魂渡化,叶萱她的执念太深,并不能强行渡化,要么帮她了去执念,要么……
粉碎灵魂!
“叶小姐,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记忆空间吗?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想做却现在做不到的事情”
叶萱“……”她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沈清瑾抱着沁川,指尖拨动琴弦,走进叶萱,中指食指靠拢抵在一缕半透明灵魂的额头上:
一瞬间,沈清瑾看看两位中年夫妇和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女子,那女子便是叶萱。那两位中年妇府应该是夫的父母吧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像还不错,应该是一个府邸,还挺大,站在叶夫人一旁的一位丫鬟给叶夫人捶着背,面带微笑。
叶萱则在二老旁边聊天,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叶萱是叶府的独女,被这二老视为珍宝。就是比较调皮,像个假小子一样
这样看来,叶萱的家境,背景都还不错
你在眼前的场景又一换:
这是走在一个大街上,这条街好眼熟——,这条街好像就是今天他和凌羽柯从客栈走出来的那条街,只不过……跟现在的不太一样,这应该是前几年的样子吧
这条街上还算热闹,叶萱走在路上,两只小脚丫蹬哒蹬哒不老实,双手背在后面,昂首挺胸,一副窈窕君子的样子。大概是上天看她不顺眼了,前面有一个个石头,她都不知道,又盲目……盲脚踩了上去
也许是条件反射,背在后面的双手猛一解开,好像大鸟展翅一样,一只脚立着怎么都站不稳,下一秒就要摔下去时,一只手扶了上来,让她稳住了“这位小姐,走路要小心啊!”
叶萱其实心里面早就想好了自己要来个狗啃泥的下场,但没想到……
叶萱正眼看了面前抚着自己胳膊肘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男人觉得这样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就松开了叶萱的胳膊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在下多有冒犯”
叶萱又看了一眼他的脸
我的天呐!这也太好看了!
叶萱只看了他的脸,其实从衣着上看都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个文人。但是衣服就破破烂烂,并不是很好,有些地方应该是补了很多次,丢下了补丁口
她赶紧调整好情绪“没有没有,反而要多谢公子”
为了避免正面上的尴尬,她选择低头扣手指甲,装作自然的样子“敢问公子大名?”
这显然是个问句“在下东阳君,小姐如何称呼?”
“我叫叶萱,叫我萱萱就好啦!”
只见面前有换了一个场景:
“叶氏一家,试图谋反,派暗卫刺杀皇权贵族,此无可赦!刺杀虽败,但为铲除后患,天子下令:‘处死叶氏一府,丫鬟,侍从活着的:皆,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