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儿
确切的说,我刚被母亲抛弃
我落魄地走在街头,行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他们,用木棍驱赶,放恶犬追我,可,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在偏僻的小巷中啃食腐肉,与狗抢食!但,这又能怎样,凛冽的寒风,恶意的侵蚀,无助的,呵,挣扎……
似乎.,在这里倒下才是我的命定之路,我笑了,笑得,呵,真的很疯狂
我昏沉而又虚浮,朦朦胧胧间,我被人像垃圾一样拎起,脚踝的刺痛感让我下意识地不断抵抗,我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那人的大腿上,那一刻,周围的一切悉数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那向我挥来的,沙包大的拳头……
再次醒来,一个陌生的房间映入眼帘,全身的刺痛感让我悲鸣,而这,也引得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抚摸着我稚嫩的脸庞,给我取了我人生中第1个名字:井儿,很贴切在井边捡到我时的情景
这之后,她对我精心照料,尽管,她家徒四壁,说真的,她仿若煽动了我的心头
她有一个儿子,她,很爱他,为了他,她不惜卖身还债
之后,我的身体,渐入佳境,我尽可能多地做家务,以致于支撑这个“家”最后的温柔,我想,留在这儿
但,落日余晖,败花的绽放终是大梦一场,醒了,皆为悲凄
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端着盛满衣物的木盆,呆愣地站在门口,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碰面,我不知该叫不叫他“哥哥”,而他却干脆推开了我,径直冲向了她,手臂直直地指向正狼狈摔在地上的我:
娘~您这么护着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您亲闺女,是,我混蛋,败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但我已经知道错了,娘~你看,那木匠铺的李叔,您也知道,绝对的厚道人儿,您儿砸,刚成了那儿的学徒,我向您保证,今后绝对好好儿干,让您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喽,娘,咱就先卖了她,等挺过这段日子咱再把她赎回来,行不,娘
那一刻,我坊镳又置身于那晦暗的巷子中,我再也忍受不了,端起木盆跑进了森林里,眼泪止不住地嘀嗒滑落,一根突起的树根,使我绊倒在地,衣物纷纷扬扬,心中的委屈汹涌而出,我团起身子失声痛哭
然而,我还是被卖了
送别那天,我一身红衣,强颜欢笑:娘,为什么,取名井儿啊
而这一声娘,却直接让她泪痕满面
马车策马奔腾,颠簸的座位终使她流下了眼泪,她立马拂手掩去,剩下的,唯有那红红的眼眶
井中存水,有水,可活,可活啊
我端坐在床上,没有喧嚣,没有嚷闹,很安静,更准确的来说,是幽寂,我,想她了
噶吱一声,门开了,他缓慢地走近,一双白晳的大手温柔地掀开头帘
那个少年,如雪一般,在他的身上,仿若黑色永不被允许存在,他面露微笑,用银白的手帕轻轻擦拭我眼角的泪痕
他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串红绳铃铛,叮当作响,他坐在我旁边,用手掌轻托起我的手,置于他的大腿之上,眼里的柔情令人窒息
再次醒来,我衣冠整齐,不由面露微笑,整理被褥,手腕铃铛摇摇晃晃,听此少年端来了一碗莲子粥,随他而来的还有一身纯白便衣
他笑着将粥置于床前小桌之上,放下汤匙便转身离开了
这粥,很香,很甜
后来,我才了解到,他是乐透家的小少爷,自小体弱多病,母亲早亡,不被重视,地位也一天比一天低,而前几日乐透家主的离世更是让他被彻底冷落,年仅十七便早早安排娶了妻,给套偏僻的宅子便给打发了出去
他,很温柔,他在一面墙上写下一个庞大的“奎“字,而在“奎”的右下角,“乐透”二字毅然鹤立
起初,我认为,这便是少爷的名字,直到,他在乐透”二字上方挂表我的肖像
乐透 奎……
但,似乎,只有安谧的破碎,所有的一切才会步入命定的正轨
一伙手拿砍刀的人屠红了整个村庄,我怔住了,一只手的出现仿佛生的希望,我们不停的奔跑,但铃铛的响声,终引来了那伙人
猩红的鲜血在白衣的衬托下嚣张跋扈,肆意侵占,游走
我被强硬的拽到了马车旁,而从车里,一群被鲜血洗染的女孩陆陆续续的下来排列整齐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他厌恶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他游弋在众女之间,终驻足,寓目刻下美颜,眼中的一丝惊艳让其心照不宣
一瞬间,万箭齐发,鲜血犹如烟花一般绽放
我,被选中了
被冠以巴塔落皇后之名充以官妓
我解释,可又有谁听?迎接我的只有无数的皮鞭,歹毒的诟谇
一代灭国之后,引无数人马竟折腰
凌辱,侵犯在这儿显得是那么的寻常
我,身陷癫狂的沼泽
化身牝牡骊黄的火,没有丝毫的预兆,给真理判了死刑,却让叛逆苟活!毫不留情的吞噬,毫无顾忌的侵蚀,向着广琼浩宇示威
耳边萦绕着惊恐的喊叫,但我的心里却是无尽的畅快淋漓
或许,我早该如此……让全数的人都悲惨的哀嚎
我放肆的笑着
我寻觅着老鸨,被房梁压住的她动弹不得,我兴奋地用发簪一下又一下的刺入她的身体,这种感觉令我无法罢手
慌乱,慌乱,这一切多么的欲罢不能
但,厄运宛若总是伴随着我
水珠从发丝滴答滑落,措不及防,毫无防备,一声怒吼彻底摧毁了防线,我,昏厥当场
而后,他护住了我,在偌大的将军府内,那个男人仅凭“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强纳我为小妾,成为,呵,他的二夫人
似乎,到这儿,一切皆成定局
但,可骇,才是我啊……